“教给别人?”总算是听到点沾边的信息,阮幸连忙问道:“您还教过谁呀?”
石师傅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阮幸立时倒了杯茶端上,他继续道:“不全是你这样的,七爷是混帮派里头少有的善人,他的场子不让有暗庄,他说那是竭泽而渔,但也不能让旁人扎了眼,他让我教那些看场子的基础出千手法和如何判断抓老千。”
“至于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还教过两个,五年前一个,三年前一个,在我这儿学了点皮毛就被七爷送走了。”
阮幸追问:“那他们现在呢?”
“现在?不知道。”石师傅回答的非常光棍,“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总之我没再见过他们两个了,七爷后来跟我讲过上面不太满意,但到底人没退回来,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再问过。”
石师傅说起那两人时没有一点惋惜,大概那些短暂的教导时日并没有培养出一点师徒之情,这让石师傅看起来有点冷漠。
也对,他并不是一个和蔼的邻家老头,而是混江湖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赌场老千,他只是看起来好相处而已。
阮幸垂眸默默续上了茶,石师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点什么,不过并不重要,反正阮幸很快会知道的,他吹了吹茶杯袅袅上升的热气,毫不在意道:“别担心,你比他们两个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