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觉得,这纯属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吃饱了撑着,才有心思想东想西,要是一天天在温饱线上奔波着,哪里有时间想这些。
“若是她能有你一半透彻,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样。”容国公夫人摇了摇头,然后道,“与我再下一局吧。”
谢宜笑笑了笑:“好啊,那就请您手下留情了。”
二人又开始下棋,屋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若不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容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容晓低着头玩着他手中的八卦锁,他垂下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落下了一些阴影,安安静静的。
。
另一边的容亭带着妻女匆匆回了院子,然后便进了书房,反手将门锁上,最后寻了个地方坐下。
他现在不想同廖氏争吵,不想质问她为何这样看待他,也不想去指责容晴为何这般想他,他在她们心中,难道是真的那么不堪吗?
他只想安静地呆一会儿。
容晴见容亭进了书房还将门锁了,心里有些忐忑,转头看向廖氏:“母亲,父亲这一回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容晴虽然被容亭说过几次,但那时候的容亭心中只觉得是她不听话,不学好,并没有多生气,只要她撒撒娇,事情就能过去了。
这一回,看起来根本就不想理会她了。
容晴想想又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对廖氏道:“他生气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懦弱无能吗?”
“但凡他有些本事,我和母亲也不至于被人耻笑,但凡他愿意努力,到手的爵位怎么连争取都不愿意争取,凭白送给了九叔!”
容晴几乎是咬牙切齿,眼底的怨恨怎么也藏不住。
旁人见她是容国公府的姑娘,追捧她的也大有人在,可这些人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私底下谁人不议论她是容亭的女儿。
她的父亲不是容国公亲生的,大概是用了一辈子的运道才让容国公夫妇将他收养在膝下,成了国公府的公子。
可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大概是血脉天注定的,她那大伯九叔是多优秀的人,偏生就是他那样的上不了台面,堂堂国公府的三公子,如今不过只是一个七品小吏,说出去笑死人。
谁人不说她母亲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挑来挑去挑了最差的一个。
还有那爵位,这是廖氏和容晴心中一直过不去的坎儿。
在他们看来容亭已经是容国公府的人了,也已经记在容国公夫妇的名下,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按照道理,也要喊定王一声外祖父。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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