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玄一脉弟子中颇受瞩目的一人,前些年虽落败于赵莼之手,可有其素日积累的威信在,门中仍是有不少弟子对其顶领膜拜,皆盼着此人能够占下一根天元柱来,争夺那大道魁首之位。
是以同在一处天元柱下,谁也不信杭书白能被一名散修给夺了机缘去。
“这如何可能!”立时就有个高大少年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往天海之中望去,固是知晓面前弟子不可能拿了这话作假,也要亲眼目睹才肯甘心。
修士大多眼力过人,方圆数里可说是毫末必察,再若以神识聚于眼上,看个几十上百里自也不成问题,高大少年催起神识向前凝望,能看见万冲那处的天元柱下方汇聚了许多人在,许是知晓此柱已经有主,不少人都神色难看,或惊或怒。
杭书白便站在那群人中最靠近天元柱的地方,面沉如水。
见状,高大少年不由大失所望,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竟……竟是真的,杭师兄,怎会这样!”
旁人不需再瞧,只看他此般情状就知这事真假,一时间,竟个个面若死灰,沉默不敢言语。
反倒是草笼青居里端坐的大能修士要从容得多,见左右两侧端坐的长老神情灰暗,便缓缓叹了口气,言道:“尔等切不必忧心太过,可知天元柱中所蕴藏的大道都要讲究一个缘法,悟道深浅只是一处考量,另还要看谁家的大道更与柱中之道相近,杭书白根基稳固,修行上也未见行了岔路,那人能胜过于他,可见是自身大道得了天元柱的垂青,而不在于其它。”
得此一言,坐在下首的项泫却不见得受了多少宽慰,仙门弟子败于散修实乃奇耻大辱,怕长辈怪责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来,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这弟子他自己最了解,一向是心气甚高,不肯屈居人后的,自败于赵莼之手以来,好不容易是重拾了志气,如今又再受挫折,难说心境不会受什么影响。
上座的大能修士看他脸色铁青,不觉又皱起眉头,压沉了几分语气道:“一处失利不算如何,只若一百零八根天元柱里还有一根没有被人占去,就都还有一线转机,以往天元悟道时,也不乏有后来居上之人,未见有说这拔了头筹的就一定是大道魁首了。”
项泫虽不曾抬头,却也晓得这话是说给自己,立时又收敛许多。
数百里外,天海之中。
杭书白本凝神静坐于此,聚得全数精力参悟柱中大道,因身旁修士多是毫无阅历之辈,未有门中长辈可以指点行事,他便一直是胸有成竹,认定此处的天元柱必是能为自己所有。而说是参悟大道,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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