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直起身板,斜看了说话之人一眼,便言辞振振地开口道:“诸位师兄师姐怕还不知,师弟我敢说这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已是打探清楚了,昭衍正玄洞天的大弟子,即此代大师姐袁徊月已然在百多年前破开境关,到了通神境界当中,此回天元悟道,她定是不能前来了。至于真阳洞天的赵莼……”
黄甘缓下声音,摇了摇脑袋道:“她与那元渡洞天一脉的池藏锋一样,都是以剑道见长的弟子。然而这一代大道魁首的争夺中,一百零八根天元柱内却只有一处有关于剑道,故不管那两人何等利害,所能登上猎云台的都只一人罢了。此外,一玄剑宗的谢净也是如此,可说这次魁首争夺,一玄怕是要铩羽而归了。”
他有心未讲太元之事,却是因月沧与太元之间关系紧密,如今都已站在同一条船上,便是太元得了魁首之位,也总好过与自身对立之人获此气运。
“竟是只有一根剑道天元柱?”适才说话那人微有动容,转起眼珠道,“那赵莼是亥清门下弟子,池藏锋却拜在了她师侄珲英座下,同是太衍九玄一脉,可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就不知昭衍要如何抉择了,而若这唯一的一根剑道天元柱是被谢净所得,呵,那便有意思了!”
话里话外,不外乎是盼着两派离心,当年秦异疏的魁首之位被周朔横夺一事能够重演。
朱寒径固知此事,心中所念却不似小辈们这般狭隘,他暗暗点了点头,径直望向黄甘道:“若如徒儿所言,我派也不是没有夺魁的机会……为师记得你座下还有几个合适弟子?”
此话正中黄甘下怀,叫他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回话道:“多谢恩师关怀,徒儿座下确有一名弟子,名唤作陆凌菱,如今已有外化修为,悟性、资质都还尚可,敢请恩师准许,令她前去一试!”说罢,又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
朱寒径看他如此,亦是心生感念,颔首道:“此是大好机缘,自不该白白错过才是。”
便是许了那陆凌菱前去天元悟道。
黄甘喜不自胜地站起身来,遂又闻朱寒径向骊姑言道:“你门中若有合适弟子,也莫要耽搁了这等大事,可尽去尝试一番。”
又看骊姑满身衰老之相,想到她余寿已是不多,便更是唏嘘难言。
黄甘见此,目中晦暗一晃,却无言坐回原处。
待朱寒径向众人交托完了这事,黄甘才与众人一齐退出大殿,因他身份有异,平素在诸多同门面前做小伏低已久,此番突然出头,却叫人惊讶不已,不得不侧目相看。
他自视若无睹,依旧是毕恭毕敬地与诸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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