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修行的洞府所在,他嘱咐完这话,复又补上一句道:“方从殿值守的弟子不必再来了,他们修行境界尚低,恐守不住殿门,反误了掌门清修,本道会遣钟慈过来看顾一二,你听他差遣便是。”
上辰宗除了掌门,就是眼前男子权柄最大,庆长老如何敢反驳于他,当即就点头称了是,直至其走后,才掂量掂量袖中刚从库里取出的云渡飞舟。这本是要交给掌门座下弟子之一,令其赶往湖外通信的,只是不想在对付肃阳派闻旭时,对方实是太过于胡搅蛮缠,故而才耽误下不少时辰,乃至于误了这事。
不过现在嘛……
庆长老拂尘一抖,直接将此事按下不表,心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是太上长老理事,他作为“掌门亲信”,自是有多般不便。
那厢空谷道人返回长风亭后,钟慈也已在亭前拱桥处作等,他由空谷道人授意,这段时日一直注意着上辰掌门那面的异动,不想此回对方回来后,竟开口言道,自身已将方从府地封锁下来,令他即刻前去驻守待命。
钟慈知晓他不是那等贪慕权利,倚老卖老之辈,眼下突然如此行事,必然事出有因,是以并不多问,当即便应承下来,拱手告退。
空谷道人对掌权上辰宗的确没有什么想法,不然早在此代掌门接任之时,他就可动手阻拦。只是今时今日上辰走在抉择的边缘,掌门不能顺着他心中所想来行事,他便只能代为选择了。
更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置其为死地。
肃阳派那位分玄如若施用邪物,即会变得敌我不分,择人而噬。且以七藏派当时显露出的实力而来,并不值得牺牲一位分玄来取胜,元神邪物的真正目的,应是在除却应战之人外,离云台距离最近的自己身上。
神道修士不能直接联络肃阳,中间必有上辰宗为媒介,元神邪物又是神道修士所有,怎么到的肃阳掌门手中,实是不得不令人多想。
……
赵莼袍袖甩出,长阶两侧的烛灯便接连燃起,走了约莫数十步,觉着已然深入地下,鼻尖嗅到几分古朴朽化的气息。
不多时,复又有清香盈面,齐伯崇沉着脸自她身后行来,两人相视颔首,一齐行至阶梯尽处,等到面前有一方宽敞阵地,才由齐伯崇大手拎出袖中修士,冷哼着甩在地上。
此处应是落霞宗遗留,因重霄门到来时并未加以改制,只在旧址上修缮阁楼殿宇,地下诸多暗室通道便留存了下来。
大湖中灵脉破碎,深藏地底,大小宗门即会在地下修造暗室,以更好地汲取地下灵气,助益修行。
罗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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