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吧。
祠堂之下寂寂,外头的天阴阴。
老太太立在列祖列宗面前,眸色戚戚。
她陡然想起老家翁走的那天,也是一样的季节,一晃竟有十年了。
垂泪感怀,老太太思量着如今家中祸事横出,大抵是她平日里偏纵过度,总觉得二房不如大房如日中天,风生水起。所以一再放任包庇“弱者”,才酿成了今日这样的大祸。
老太太那些年只觉伯府亏欠二房,却不知,大房能有今日的成就与安宁,都是靠崔寓和喻悦兰一点点挣出来的,孩子们的路,也是靠他们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醒悟来得太晚,老太太撑在鸠杖上,悲痛欲绝。是她没有将这个家打理好。
崔寓孝顺,他现下已然知晓那事的全貌,却是一边扛着朝中的压力,一边照顾着老太太的情绪道:“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您先坐下,您这身子骨刚好些,经不起这般动气。这事不若就交给儿来处理。”
崔寓说着就要伸手向前挽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