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飞檐翘角,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齐鲤元亦是陪他立在原地。
他忽而想起很多从前,想起那个面若桃花的女郎,拎着精美纸鸢,翩翩路过他的殿前。可再回首,那年的逍遥肆意不再,剩下的也就只有迢迢追忆。
齐鲤元在风中开口:“我原以为,你会像从前一样回到这里。”
筝听得出他话中意味,却目不转睛盯着坤宁殿的方向,未有一刻的偏移。
筝问齐鲤元,“官家,究竟是喜欢我,还是怀念,以及想要留住那段从前……只有官家自己心里清楚。可既是命运使然,叫咱们一路颠簸,走到了这儿,就不该再回头看。能配得上这里,将这里好好传承下去的人,只有大姐儿,官家比我更心知肚明不是吗?”
齐鲤元沉默着望向身边那曾心心念念的女郎,他忽而在太史筝的问话里,找到了一直苦求的答案。他一直将自己困在从前,想把太史筝也一起留在身边。
可生命的长河奔流不息,总要拿得起,也放得下。只是太史筝拿起了,齐鲤元却没放下。
筝回身望向身边那九五之尊的人,沉声说:“官家,江山交给你了,黎民交给你了,珏姐姐交给你了,天下的道义交给你了。别叫圣人和先帝失望。我们呢,也都会越来越好。”
筝的话诚恳且充满希望,他们也早该解开多年的纠缠,跨过彼此的那道坎。
毕竟啊——
筝现在满心满眼,都被个叫崔植筠的人填满。
齐鲤元亦是有了新的陪伴。
对上太史筝明媚的目光,齐鲤元的笑里带着释然,他道是:“我明白了。筝,你要幸福。”
筝蓦然笑起,轻轻应了声:“十哥,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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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还是一样让人难忘的阴雨天。
崔渐春的一举一动依旧在褚芳华的监视之下,按照约定的日期,她今日便得拿着柳愈庚再娶的证据,到开封府去状告。可崔渐春前几日,虽是摸清了褚芳华存放定帖的匣子在哪,可她却难摆脱女使的看管。着实叫人两难。
猛然推开房门,褚芳华派来的女使大抵是去上东司,这会儿子不在。独剩下崔渐春的贴身女使盈儿,候在门外。盈儿见主家出来,张口唤了声:“小娘子。”
崔渐春却厉目瞪着自己的贴身女使,一言不发。
盈儿见状缩了缩脖子,毕竟那日是她出卖主家在先,如今见着崔渐春,她是理亏得紧。谁知,崔渐春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盈儿抬起头,“没有没有,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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