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人的娘子,怎么就摊上那么个废物男人?啧啧,真没眼光。俏娘子,不若跟了爷去?爷可比他会疼人。跟着爷,那可是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呐——”
宝念这才明了,今晚上遇上的这些人和事,都是柳愈庚的阴谋。
她的胆怯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全是无尽的愤怒。
钻地鼠见状转头一瞟,身后的小弟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甩在了宝念面前,钻地鼠说:“柳愈庚是你男人吧?他在爷这儿借了五十两,定的是三日之期归还八十两,这都第三日了,爷两个屁都没见到。他这白纸黑字都在这儿写着。爷找不到他人,自然就得到这儿来找你,你俩夫妇一体。俏娘子说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不若你哄哄爷开心,你若哄爷开心,爷说不定就不收利息。”
宝念看着眼前人丑恶的嘴脸,直犯恶心,她出言反驳,“柳愈庚那个混蛋欠钱,与我有何干系?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不到柳愈庚,就到这儿来欺负我,算什么东西?你把手放开。”
钻地鼠瞧这女人不识抬举,面色开始变得狰狞。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恐吓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别给脸不要脸。”
事态愈演愈烈,宝念心下早已慌乱,可她却不能再这丑恶男人面前展露分毫。
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怕了。可手无寸铁的宝念,面对起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又该如何脱困呢?难不成,她今日就要栽在此地?若真是如此,她倒不如一头撞死过去……
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缘何总不愿予我光明——
绝望蔓延,太史筝予她建立起的信心,全都逃不过一场宿命。
可是倏忽,阴风四起,
几声手摇的铃铛,叮当叮当地响起。
那声音从巷子的更深处,由远及近,声声撞在冰冷的墙壁后,又被反弹回来,于漆黑的夜里炸开。这个时辰,这样的声音实在诡异,对峙的人们回眸看去,只闻那铃音之中夹杂的叫卖声,更让人头皮发麻。
“卖擀面杖,菜刀,锅铲,油瓶嘞——”
浑厚的嗓音,带着中原的独特韵味。几个壮汉眯起眼睛,全是敌意,宝念却好似看到了希望,她刚想张口呼喊,钻地鼠却捂着她的嘴巴,命人跺开了门,准备将人拖拽进去。
可那肩挑扁担,无雨天头戴斗笠的老翁却站在院子的门外,他们的面前,沉声相问:“恁们几个谁买东西啊?”
钻地鼠瞧见这卖货翁,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是一通辱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哪来的死勘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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