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店家换些热的来。”
筝赶忙将人拦下说:“嫂嫂不必麻烦,我不喝。我还是先与你说说正事。”
宝念那比水壶还要发凉的手,悬停不动,她似乎怕从太史筝口中得到事情的答案。
可筝知道这些事,眼前人迟早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才毫无遮掩,直言不讳,“嫂嫂,事发突然,我明白你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我还是要与你说明,柳愈庚处心积虑带你回兴仁府,是为了休妻再娶。他想借褚家的势登天,便选择了背信弃义。春儿与你一般,都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
“什么…”
直至此刻,宝念还是觉得这一切来得荒诞无稽。
成婚七八载,他们却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宝念根本不了解柳愈庚是什么样的人,柳愈庚也根本不在乎宝念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只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捆绑在了一起。
可尽管是如此,宝念仍是尽心履行着自己的责任与义务,而柳愈庚却在利用完她之后,将她给一脚踹了开。
卑鄙无耻。憋闷在心口的痛,压着她的喉咙。
她现在一想起柳愈庚前日那张丑陋的嘴脸,就觉得令人作呕。
筝望着眼前人的沉默,百般心疼,却还是选择开口,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宝念把这些事情一次性看个明白。至于最后的选择,就交由她自己来定夺。
先是柳愈庚,再是褚家,最后又提及崔渐春。宝念也渐渐从愤怒,变成茫然。
“所以嫂嫂,他们做到这般,你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