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得很。且瞧着吧——用不了五日,那柳愈庚就会到玉霄观应下此事。”
褚芳华也算是阅人无数。柳愈庚今日的所言所行,皆透露着他的野心。
既有野心,褚芳华便知这事就成了一半。
崔宾却不信,他质疑说:“你怎么知,人家一定会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喜欢拿儿女的亲事做买卖?而且,这事可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他这仕途可就完了。”
崔宾骂褚芳华骂的痛快,倒将自己撇的干净。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崔植林不就是被她卖给郡王府了吗?
床上的枕头,丢出一只,还有一只。
褚芳华忍无可忍,抬手将枕头跑去大骂起,“老匹夫,我真该叫人把你那张破嘴给缝上!”
崔宾一瞪眼。
二人探讨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门外捧药偷听的人,选择在恰好的时机叩门。崔渐春压着心里的憋屈,扬声道:“母亲,我来给您送药。”
屋内人没起疑,褚芳华赶忙指挥崔宾将枕头全部捡起,压低声音嘱咐说:“快快,收拾干净。春儿来了,你可别露了馅,这事在没成之前,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崔宾嫌她啰嗦,连说知道。
转头望向屋外,崔宾高声相应:“春儿,进来吧——”
崔渐春这才垂头推门,一路面色凝重端着药碗走到父母面前,张口问候:“见过父亲,见过母亲。母亲的脚踝可好些了?这是厨房熬好的药,我特地端来服侍母亲用药。”
褚芳华瞧见崔渐春,立刻改换出一副和爱的慈母模样,“我儿孝心,把药搁这儿吧。为娘自己喝。”
“是。”崔渐春僵着手臂,将药搁在案前。
此刻,在听闻那些话后,崔渐春面对起眼前的父母,愈发不自在。这两个人在她眼前变得陌生,她已分不清他们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若说不难过是假,可崔渐春却不能在此爆发。
崔宾坐在一边,亦是笑得不自然,瞧他与褚芳华相视一眼,褚芳华没搭理。她却忽而笑着对崔渐春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渐春我儿乖巧听话,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为娘瞧着啊——也该嫁人了。”
本该是长辈对晚辈温柔关怀的话,从褚芳华口中说出,却总叫人胆寒。
崔渐春掐紧手心,不能让情绪流于表面。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按下不动,乖巧地应上一声:“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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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阴。
崔渐春早早离了闺房,徘徊在银竹雅堂的门外。昨夜辗转反侧,她将柳愈庚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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