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双目笑弯。
可陡然之间,却有把雨伞穿过雨帘,落在了她们面前。但见那伞下人默默驻足,深情凝望起那阶上坐着的女郎,他开口轻缓,有股子言语落进的酥柔。
“坐在地上,夫人不觉得凉吗?”
仓夷瞧着那人在伞下露出的脸,嗤然一笑在,识相转身离开。
筝抬眸看,崔植筠平淡而温暖的目光,落进眼眶。她欢喜着唤了声:“二郎。”崔植筠也用那抹纯粹的笑,予以回应。
筝问二郎:“你怎来了?”
崔植筠伸出手臂,想要拉人从冰冷的石阶上起身,他说:“我来接老板娘放班。”
这句话冲破烟雨的寒,筝默默牵起了他的手,两只冰冷的手掌至此交握,掌心的温度,慢慢占据了指尖的清寒。只要不放手,就能这样一直温暖下去,亦如他们的人生一般。
躲进崔植筠的伞里,筝忽而想起什么,推着崔植筠就要远走。搞得崔植筠莫名望去,“这就放班了吗?不用与大嫂她们说一声吗?”
筝却摇摇头,“谁说这是放班,我不过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一会儿还要回来收拾呢~走走,走啦。”
“去个地方?”崔植筠茫然无解。
可他却放任身侧人带着他去往未知的地方。
直到在保和堂前停下脚步,筝说到了。崔植筠才举目看去,可这一看,却是叫他更加茫然,“来这儿做什么?你病了吗?是哪里不舒服?”
筝扬起眉,“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正好叫保和堂的郎中给我们看看。”
“给我们看看?看什……”
崔植筠不知道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媳妇,到底是想干嘛?可这来都来了,岂还有他半路逃跑的份?崔植筠便也只能乖乖被媳妇拽着进了去。
大抵是落雨的缘故,平日人满为患的保和堂,今日竟不用拿号,只接进了大夫坐诊的内堂。
浓郁的药香沁鼻,筝拉着崔植筠小心翼翼上前。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就是一直没逮着机会,今日崔植筠倒好,自己送上门。筝是说什么也不能放人走。
按着崔植筠坐在内堂,筝轻声问了句:“郎中先生。”
“我们想看看……”
可不等筝张口,堂下坐着的古怪老头,竟嘘了一声,示意筝噤声。他只抬眼瞧着小两口一眼,便挥手命二人搭腕,跟着二话不说就为二人一一诊起脉来。
筝看看崔植筠,崔植筠看看筝。
虽是她将他拉来,但此刻二人却是一样的一头雾水。
可老郎中却在为崔植筠诊脉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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