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植简这人胃口浅,瞧他也不禁跟着呕了两下,却被仓夷一巴掌堵了起来。
仓夷是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吐到小玉头上。
筝那边随手将碗筷搁在靠近仓夷那边,赶忙跑上前,查看起这夫妻俩的状况。只是不曾想,她的反应倒是比他们更大些,甚至叫喻悦兰一度认为,筝也有了情况。
“明月,呕…你那个……呕。”
“老三,你没……呕。”
筝好心关怀,可她也实在是忍不住被他们传染,转头便冲出了向荣厅外。崔植筠见状赶忙跟了出去。仓夷这边捂着崔植简的嘴,察觉不对,“崔大郎,把小玉放下。你也给我出去。”
崔植简最听媳妇的话,他当即将小玉往地上一搁,跟着仓夷出了门。
都到这时候,宋明月和崔植筹再在屋里待着也不合适。
于是乎,俩人眼神一对,捂着渣斗,同长辈们鞠了一躬。双双奔出门去。
余下一众长辈面面相觑。可长辈们作为过来人,也没苛责,反倒是相视一眼,哄堂大笑。
毕竟,一脉相承,他们当年也是这个样。
-
“呕——”
门廊下头,俯身弯腰的人排成排。伯府之内,就没再听过比今夜再整齐的声音。
东头崔植筠给太史筝拍着背,西边仓夷给崔植简倒着水,中间还插着两个抱着渣斗的夫妻,一个赛一个地翻腾腹肠。身后是堂皇灯火,身前是簌簌白雪。一排人就像是枝头的麻雀,或站或蹲。场面实在滑稽。
筝最先缓过神,瞧她伸手拍了拍胸口,跟着开口就问:“老六,你这孕吐怎么说来就来,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
崔植筹瞪大双眼,坏了,又没拦住。
他与宋明月在太史筝话音落后,又是一阵翻涌。
待到胃中平稳,崔植筹选择先发制人,他说:“二嫂,你是不知道!六儿,自从有了之后,什么事都不能说嘴。但凡没有的事,只要一提起来,她立刻就跟着来。所以,我今日才叫您莫说。”
“啥?那这也太邪乎了。可我说明月孕吐,你怎么也跟着吐?”筝这会儿脑袋缺氧,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了孕吐二字。
“别,别提——呕。”
崔植筹一通比划,还是快不过太史筝的嘴巴。他便两眼一黑,生无可恋地往地上一坐,抱屈道:“二嫂,我求您,快别再提这俩字了。您就饶了我吧——”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宋明月一吐,自己就跟着一块呕。
崔植筹觉得…这可能就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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