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不用。
公公便请阿玳坐下。
阿玳更清楚地看见这个人类的皇帝了。
和杜暄差不多的年纪,杜暄还一头乌发呢,皇帝的头发却全白了,人也瘦得透着黑气。
一双眼睛,眼眶深深下陷,看阿玳的时候,眼神都是迷蒙的。
“朕的病,朕知道……”皇帝喃喃说了一句,却没有下文了。
良久,整个殿里都静得可怕。
阿玳真是佩服杜暄和那位公公,眼睛盯着他们眼前的地面一直站着,一动也不动。
直到皇帝忽然再次剧烈咳嗽,那位公公赶紧上前来服侍,杜暄也很是着急,试探着问,要不要小神医把把脉?
皇帝却再度摇手,“柏畅,你说给她听。”
杜暄,字柏畅。
皇帝竟然如年少时那般叫他的字,这些年,只在很亲密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叫。
杜暄也是微微一怔,让他说,是让他全说,还是挑着说?挑着说,又说哪些?
他正在斟酌,皇帝道,“既然请了神医来,便无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