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索索的鼠声,多半与奎祈当日的一个模样,顿时多了几分严肃,低声道:
“当日奎祈前辈的忌讳…我可还能去见?”
汀兰答道:
“无妨,善柏前辈已经控制住了,只是商议着解决的办法。”
两人一同入内,推了石门,元见一白发老者正在侧边运着神通捣药,手中持着一青玉小臼,伴着淡淡的毫光,乃是紫府中期修为。
‘想必是那善柏真人,难得的『角木』一道修士!’
李曦明与他打过招呼,老人乐呵呵地应了,汀兰便忧心忡忡地引他进去。
正殿之中的高处放着一张玉床,下方大大小小的红色石块堆积如山,呈现出红艳艳的色彩,密密麻麻的红色花瓣则塞在这石块的缝隙之中,如同一片花海,从床边一直堆砌到台阶下,简直要将这玉床堆起来。
玉床上倚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女,双目微垂,皮肤细嫩洁白,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红纱,领口扎的紧实,两边一直披落下来,轻轻地盖在红花上,一双洁白如玉的腿则从红纱中穿出,嫩足踏在红花上。
她的颊间因为伤势有些粉红,眼睛却乌黑,见了两人进来,很勉强地笑道:
“见过昭景道友!”
李曦明认出朱宫来,相较于她曾经的兴意冲冲与张扬无度,此刻这女子方才显得有些柔弱,那双眼睛在略显昏暗的洞府里甚至有些慌乱了。
“朱宫道友…”
李曦明拱了拱手,虽然眼前的少女两颊绯红,并没有太多的死相,可他依旧能敏锐地察觉出对方身上时高时低的神通波动。
汀兰叹息:
“昭景且看一看?”
李曦明告罪一声,接过对方炽热如滚炭的手腕,神通微微动了动,心中暗暗生寒。
对方的躯体之中弥漫着一股湿且冷的神通,忽高忽低,潜藏于神通肌肤之间,隐隐与太虚相呼应,在她的诸多玄窍中不断穿行,每每遇见了神通压制,立刻消弥而去,却又在别处浮现而出。
‘好毒的阙阴神通…’
李曦明眉心紧皱,他并非没有处理过这种滞留不去的伤势,低声道:
“我也在长霄的【桑谀参九玄法】上吃过大苦头,这一类最是阴狠,不是要十年二十年化解,就是要将你法躯毁个通透。”
这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很快又平淡了,答道:
“这能如何,他卫悬因是大赵国师,是大真人,趁我受伤难防,背地里偷偷用灵宝照我,自然骗得过…看他的模样,是要将我的法躯毁了,好让我滚到海外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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