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吧…’
这句话可真问得宁婉汗流浃背,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宛若未闻地站在原地。
但迟步梓岂是一个惊喜可言,放在过去里,他兴许会起他心,替杜青效死卖命,可如今他只恨不得两方越乱越好,省得杜青来找他麻烦。
至于接触给杜青添堵的一方,他根本没去想。
‘以杜青的性格,【辛酉渌泽印】能流出,必然是对他无太大影响,顶多是些小麻烦而已,真想跟着哪方动摇渌水果位?第一个暴毙的就是我!’
‘至于眼前这宁婉,还需要好好活着,至少有几个紫府在青池给渌水折腾,尽量让他别想起我。’
他遂道:
“莫要去碰,小心性命。”
宁婉连连点头,迟步梓心满意足地驾风而起,心中冷冷一笑:
‘该观的礼也观完了,好好好,碧眼鬼是吧,杂毛鸡…你迟大爷让你陪羽色一同做鬼去!’
……
鉴中天地。
光辉闪烁的大殿立在洁白的云彩之中,白砖皎洁,玉台立在庭院正中,茶白色衣裳的女子守在一旁,她眉心点着森白色的圆纹,表情恭顺。
一旁坐着位白袍仙人,手搭在玉台上,正前方却有一枚圆形的光幕,脸盆大小,内里风云呼啸,电闪雷鸣,一声声模糊的咆哮被隔离在外,化为微微的震动。
在玉台的另一侧,六枚亮着莹光的玉简正立在桌案上,围成圆形。
陆江仙凝神观看着镜中变化,眼看那英俊青年被灰色的法宝束缚住,一点点化为深绿色的光点拖入太虚,石塘的风雨也渐渐平息了,只是晴朗少云的气候已经化为湿热多雨的闷热天气,热意几乎要扑面而来。
他收回目光,思虑了一阵,抽出一枚玉简,思虑道:
“他修了四道正木,根据府中的道藏,是『背南行』、『位从专』、『见查语』、『木成方』……”
“余下一道,修了『集木』的『隼就栖』……兴许是想借助古书上集木一道:‘众修云集,如群鸟栖止’的描绘,期望能得到接纳。”
“这思路并不算错。”
陆江仙的道行极深,很快分析出了问题所在,微微叹气:
“五德之中,兑正坎离艮一道,乃是正位,所谓极盛之正位,天性好余,不愿闰走,可齐集合并归一道,是收蓄容纳之位,天性喜闰,不好得余。”
“好想法,配的『隼就栖』也是把正木比做骤来之恶隼,就栖于集木闰位。”
他轻轻挥手,面前的镜子又重新倒映起那一幕幕场景,叹道:
“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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