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好像你家的仇更值得恨一点,可不都是被害了一位家人?因为是剑仙,更好恨一些,至于无名之辈,被害了也无人去管…谁在乎呢?”
“只是他是我兄长,我多点恨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双兔唇闭紧了,从袖中取出一副锦玉之盒,答道:
“当年去李家,李通崖前辈、李玄岭道友我都见过的,难得见到故人,多嘴两句…我听说你要【白殷扇】…也难得遇上你这样适合的买家。”
他把这盒子往案上一放,便轻轻打开,里头放着一把纯白的象牙小扇,只有小臂长短,光滑细腻,扇柄用纯黑色的乌铁打造,暗沉无光。
只这一眼,李周巍便认出这是相当不错的法器,立刻心动了,微微点头,问道:
“不知法器根脚?道友又有何所需?”
邓予之微笑,答道:
“这法器是我祖上跟随梁王得来的法器之一,梁王落水而亡,我祖辈便越江而过,往南方来,这些灵藏被保留而下,后来子孙不肖,大多数花销的七七八八,这一道法器分到我手里,本该归还宗族,却大失所望…草草离去,不曾想上天见我前半生困苦,垂怜而下,偶然间新得一子。”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温和,让他的面孔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猥琐了,显然这新得的孩子很得他喜欢:
“『邃炁』一道的法器,我用的并不趁手,又准备在合天海域给子嗣置业,他修行坎水,『邃炁』化坎去离,就更不合适了,便打算给子孙找个赖以保命的路子,就看中了你这葫芦。”
“府水一道,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的幼子,都合适的很。”
李周巍曾经听说过邓家的功法是罕见的两气一同用的功法,要【夜月凛气】和【落雨沉心】,前者是太阴,后者就是府水,故而很合适,缓缓摇头,答道:
“这倒是可惜了,一来,这葫芦之中还有长霄门留下的印记,若是留给后辈,可谓是后患无穷,二来,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只怕哪年哪月被人看出来。”
周柏云显然没有说清利害,这些中间拉纤的总是说一半藏了一半,好达成交易,邓予之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寒,略有感激地微笑了一下,答道:
“真是谢过道友…这是其一,道友那枚储物袋中的物什也是我建立阵法所需,只不过缺了葫芦,便不好换了。”
他也不提镗金门的几样法器,那些不但质量稍逊了一筹,显然也与邓家父子说不上契合。
李周巍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也对这【白殷扇】心动得很,不容错过,相比之下这枚府水的葫芦便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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