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鹿,你却害了人!”
伏匣一听他这个却字,晓得他看重人胜过看重兽,并不尊重众生平等的教义,遂勃然而怒,不但满面金漆,更有点点明亮纹路浮现,喝道:
“狂徒!我且问你一句!他穷困潦倒,妻子卧病在床…是谁的错处?是谁的不是?安敢在此胡言乱语!”
他这声音已经如天雷滚滚,震得周边的一众修士逃跑般遁走,稍慢一步的已经双耳喷血,摇摇晃晃,空衡看在眼里,双手结印,身后金光耸动。
“锵!”
他身后的金光中钻起一六臂金刚,巨大横纹的金色面盘红光闪闪,双目圆瞪,六条手臂牵着那金色锁链,如同蜘蛛网一般笼罩天空,撒下一片金幕,将众修护住。
空衡咬牙道:
“这能是谁的不是!他穷困潦倒,乃是父亲好赌荡尽家财,妻子卧病在床,乃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岂能说是谁的不是!”
伏匣听得一愣,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阵狂笑,手中的长棍焕发出夺目的色彩,他冷声道:
“好一个时运不济,好一个命运多舛,我来告诉你罢!”
他手中长棍如同一道白虹冲上天际,撞在一片金锁之中,发出一声清脆又响亮的震声,伏匣怒声道:
“他活在你身后那李家的地盘上,却有穷极潦倒的日子过,那就是你李家之罪!一切悲剧,皆是你那李家所致!还想推到我头上来!”
“他妻子被你李家害了,他又转去害别的生灵,我看在他亦被害的份上将他变化为鹿…还没跟你李家算账!”
这一声可就把空衡听呆了,以至于空中的金色锁链都停了停,炽热的白光打下来,照得他一声闷哼,只觉得泰山压顶,难以呼吸。
他觉得浑身法力沸腾,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歪门邪道!”
面前的和尚却没有把心神放在与他斗法之上,眼中怒火熊熊,单手持棍将他镇压住,冷声道:
“不设寺庙,不设佃场,不修释法,不行教化,却把土地按家按户分了…叫个人随着个人的命运漂泊…必有悲剧…眼看着人起人落红尘是非无动于衷,还说不是你的罪?”
“倘若修行释法教化,收归土地,众民为寺佃,百姓唯有耕地自给与修行两事,心中有极乐,于是越苦越接近世尊,岂有穷困潦倒的道理?岂有不得不打猎的道理?有众释看管,他妻子哪里还会得病?”
伏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实质化,咄咄逼人地从他双眼之中喷出,仅仅单手持棍就将空衡镇住,猛然间抬起手,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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