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阵,这大阵忽明忽暗,气息如水波上下不定,显然是内外交困,即将破灭了。
他定睛一看,明明是正午时分,外头却一片漆黑,魔烟滚滚,停顿了两息,不敢出去。
“谁知道外头有多少魔修等着,只等着这大阵一破,即刻蜂拥而入,瓜分这场盛宴…此刻冒冒失失的飞出去,恐怕就遭了毒手,成了这些魔修的开胃小菜。”
只是体内血气与法力滚滚如河水倾泻,李玄宣实在招架不住,这又遁光又通红一片,显眼得很,不敢再维持。
回头见着那龚姓修士不曾追来,李玄宣连忙停了法术,落到街上去,咳嗽两声,身上无一处不疼,以灵识自顾,只觉得形销骨立,面容可憎。
“还好,还好。”
李玄宣却暗暗松了口气,这血遁术霸道,自己硬生生凭借这道法术从必死之局中脱身而出,本以为会元气大伤,命不久矣,不曾想只是减了寿数,消了容颜,顿时一喜。
“嘶!”
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李玄宣一边用法力封住伤口,施了几个治愈的术法,又服下两枚丹药,暗道:
“这下出去是不能出去了,秋阳应该还在坊市之中,只是不知在哪个角落…渊云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李玄宣心中一阵窒息,仲脉玄字辈的李玄岭才死不久,李通崖便已坐化,现下李玄岭之子复又死在坊市之中,叫他愧疚难堪…
若不是李清虹如今是家中修为最高的两人之一,又有曦峸曦峻两兄弟身具灵窍,天赋都不算差,仲脉差点要一撅不振,泯然众人,李玄宣想到此处,只觉黯然神伤,自家折了寿数都算不上什么了。
看看天空,当下只能等着那些混入其中的魔修打破大阵,外头的魔修一拥而入,分散在坊市之中,这才有逃脱的机会。
在原地歇息片刻,李玄宣得了喘息之机,调整了一下体内的气机,脑海迅速运转起来:
“这事情来得这样突兀,明明说魔修还在临郡活动…!怎地就这样跨过了辽阔的蕈林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出现在黎夏郡…”
“此事萧初庭可知晓?!”
他默默缩在角落,避免被他人发现,忍不住联想起来…
“坊市之中一向是萧雍灵驻守,偏偏五年前筑基修士萧雍灵被调走,只余下练气的萧如誉…不,兴许萧如誉早就不在山上了!”
李玄宣抬起头,望着在黑压压的乌云之下的冠云峰,心中一片不安,连练气巅峰的龚姓修士都派来坊市之中为内应,那一众围着冠云峰的黑袍修士只能是筑基了!
“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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