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飞过来要照顾他。于是每周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齐兰香一定会跟着。他回家的时候就会有妈妈已经洗完衣服做好饭了,本来应该感到开心才对,但他越来越痛苦,于是跟那只猫一样,跳出窗口,逃走了。
外婆收留他的那两年,同样是会洗好衣服,做好饭等着他。但是周存趣从未感到过反感。他才恍然发觉,他搞错了,爱本来应该不需要用工作努力、精神状况良好、回馈妈妈来等价交换。爱可以只是外婆记得给他买蘑古力,允许他日复一日把自己囚禁起来。
日光沉沉。周存趣对邱雪梅说:“我把自己关了两年。一开始是不愿意出去面对世界,后来是习惯了,已经不敢走出去。然后钟邱沿来了。阿姨,有段时间我经常做梦梦到从我发小跳湖的同一个地方跳下去。跳下去什么也没有,没有湖水,没有水草,就只是不停往下掉,醒来的时候感到精疲力尽。我现在还是会做这个梦。但是我在梦里都会跟自己说了,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钟邱沿在旁边呢...”
邱雪梅在一旁流下了眼泪。她有一阵子没说话,然后忽然仰头叹了口气。她轻声说:“语言,命运。同样的故事听了两遍,怎么不叫命运...”
她转头看向矮柜顶上,刘小英的相片。
那天钟邱沿听说邱雪梅去家里找周存趣了,换了班急匆匆赶回了家。他推开家门的时候,邱雪梅正拉着周存趣坐在餐桌边喝荔枝酒。酒的度数其实不高,但周存趣这几年都没怎么喝过酒了,喝了两杯人就晕得不行。邱雪梅在一边说什么他都点头。
钟邱沿揽了下周存趣,皱眉说:“邱雪梅你别折磨他了,人都醉成这样了。”
邱雪梅也有点醉了,指着钟邱沿骂道:“你,就是你。我生你这么个东西,真是二十多年没省心过。我都这岁数了,也没什么文化,还跑去城里到处找那种同性子女家长互助会了解情况,我生你跟我讨债。”
她站起身在钟邱沿头上结结实实打了一下。钟邱沿叫起来。周存趣眯眼睛哈哈笑了。
钟宝臣进城把邱雪梅拉走之前,邱雪梅坐在那里控诉了钟邱沿半来个小时。邱雪梅走后,钟邱沿把周存趣抱了起来,抱进卧室里。
周存趣红着一张脸躺到床头,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伸开手说:“过来。”钟邱沿听话地贴上去。钟邱沿亲着周存趣的胸口,周存趣仰头轻叫了一声。他们搂抱在一起,接着吻。钟邱沿伸手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工具的时候,周存趣拽下了自己的内裤,蹭着钟邱沿说:“老公,快点。”
钟邱沿叹道:“你再叫一声,我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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