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寒风呼啸里,雪花混着梅香绕着暖亭盘旋飞舞,窗口薄纱飘动,花开般散落一地的裙摆透过窗纱翻飞的缝隙忽隐忽现,哪怕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眼前这情形仍旧炫目美妙得不似人间。
我从未想过婚姻大事,这一刻却也跟着失了神,直到被身边的吸气声惊扰。
回神的时候我满心都是羞愧,竟然这般对着一个女子出神,实在是很不尊重,我看向谢家的一位族兄,问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他如梦初醒,连忙要引着我们离开,可有人却不肯。
他们的心思很好懂,不服谢家选祁砚而已,他们认定只要有机会在谢大小姐面前表现,自己也能俘获芳心。
争执间,暖亭的人被惊动了,出来个丫头,叉腰呵斥我们走远一些。
这人我们见过,每每谢大小姐来家学时,都是她跟在身边,仿佛是叫沧海。
我看见身边学子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方才只是猜测里头的人是谢家姑娘,现在是笃定了。
一群人越发不肯走,怎么催都没用,吵嚷着要做诗词为谢姑娘赔罪。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谢家的几位旁支脸色铁青,这一刻他们大概很懊恼谢济为什么不在这里。
从小萧家就教会我一个道理,不要管闲事,不然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吃了几年的教训,已经学乖了,可这一刻却很想开口,我体谅了一下那位姑娘的心情,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外头这么多人不怀好意地盯上了她,心里会有多惶恐。
“诸位同窗,惊扰内眷实在无礼,我们还是走吧。”
我还是开口劝了一句,这几年攒了些家产,出手还算阔绰,所以他们以往也会给我几分颜面,可这次,在青云直上的诱惑下,我的分量显然不够了。
他们仍旧不肯走,吵嚷着要笔墨。
窦兢冲我摇头:“算了,怕是同舟在这里,都不能将人撵走,而且这谢姑娘也并不是个寻常的柔弱姑娘。”
我不懂他后半句的意思,却知道前半句是对的。
谢家可是登天梯啊。
许是被逼得没法子,暖亭里的人应允了,很快沧海便端了文房四宝出来,学子们取了纸笔做诗词歌赋,我和窦兢都没动。
他是没那个心思,而我,很有自知之明。
沧海的目光却看向了我:“这位公子,你不写吗?”
我始终觉得赠送墨宝,也算私相授受,我已然身在泥潭,不愿意带累一个无辜女子也沾染一身脏污,所以犹豫片刻,只抬手折下了一支梅花。
“借花献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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