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不能对他没想法。
“可我们还得上药啊,穿了不也得脱吗?”
他压低声音开口,刻意拖长了“脱”字的语调,衬着柔软暧昧的烛光,听得谢蕴本就有些不清醒的脑子越发迷糊起来。
“是,是得脱……”
她指尖颤了颤,终究还是没忍住,扶上了殷稷的胸膛,殷稷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那只手一点点在他身上游走,从心口一点点挪到了劲瘦的腰,又滑到了敏感的腹部,正要再往下,谢蕴忽然一个激灵,骤然抽回了手:“不行,我让玉春取了蜜饯,他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门板上,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他不会过来了。”
殷稷追过去,抬手摁住了门框,封死了谢蕴的退路,胸膛也越靠越近,几乎要贴上谢蕴的脸颊。
“你,你收敛一些……”
谢蕴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想去推他却又不敢,唯恐自己这一沾手就拿不开了,“他一会儿就过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外头果然响起了脚步声,谢蕴如蒙大赦:“我就说他会来……”
然而玉春却连门都没敲,将东西放在外头就走了。
殷稷轻笑一声:“你看,他又走了。”
谢蕴被那一声笑刺得心口直发痒,不得不抬手摁了两下,手背却贴上了殷稷的胸膛,那温热的触感,烫得她浑身一哆嗦,猛地闭上了眼睛。
“娇娇,你为什么不看我?”
殷稷声音里带着委屈,谢蕴有些扛不住,只能掀开眼睑瞧了他一眼,就见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既祈求又渴望:“阿蕴,你不想要我吗?”
谢蕴心跳如擂鼓,再次抬手摁住了心口,真是要了命了。
殷稷这混蛋,哪里学得这种法子,这让她怎么把持得住?
“不行不行不行,唐停说你得休养,休养,休养……”
她一遍遍念着那几个字,唯恐自己稳不住心神,被殷稷给诱惑了。
“阿蕴,我难受……”
殷稷俯下身来,下巴抵在了她肩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烫得谢蕴整个人都要熟了。
“殷稷……”
她低声开口,指尖颤动着环住了他的肩膀,理智险些被殷稷那些话给打散了,好在这三年她饱受刮骨祛毒之苦,意志力足够强大,这才艰难地维持住了一丝清明:“我们先上药,先上药好不好?”
殷稷忍不住咬牙,上药?他都这副样子了,谢蕴竟然还能想着上药……过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