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开拔。”
殷稷显然很懂见好就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等他不见了影子谢蕴才抬手揉了揉脸颊,这个浑蛋,到底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这屈辱的条约要是传出去,谢家的脸都要被她丢没了……
“付姑娘,喝茶。”
谢蕴接过茶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皇上这些年有没有看什么不该看的书?”
玉春被问得一懵,什么叫不该看的书?
见他一脸懵懂,谢蕴也有些开不了口解释,只能摆摆手岔开了这个话题:“我去看看井姑娘,东西都收了吧,我没有要用的了。”
话音落下,她也没等玉春回话就走了出去,被外头寒凉的风一吹,身上的温度才散了几分,她仰头叹了口气,抬脚朝唐停的营帐走去。
井若云的伤势不好随便移动,便将她安置在了唐停那里,谢蕴本以为人这会儿可能还没醒,可帘子一撩开竟然没瞧见人。
她愣了愣才喊人:“井姑娘呢?”
门口值守的将士连忙开口:“皇上传召,人才刚走。”
谢蕴心口一提,殷稷要见井若云?
她有些不放心,可殷稷应了她不会对井若云如何,她应该相信他。
“不去看看?”
唐停撩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草药,刚要将东西收起来外头就冲进来几个军医,七手八脚地将她的活给抢了过去:“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师父您老人家来呢?我们做,我们做。”
谢蕴看了眼军医们花白的头发,又扫了眼亭亭玉立的唐停,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却只是摇了下头:“不了,我若是去了,她的处境怕是要更糟糕些。”
也不知道唐停是没听懂还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没再追问,只递给她一个布袋子,让她帮着收草药。
谢蕴接过东西出了门,遥遥看向了龙撵。
“她不肯说你的身份,但朕没那么好糊弄。”
殷稷揉了下额角,一宿没睡他多少有些疲惫,眼神也懒懒散散的,几乎连睁眼都不愿意,可即便如此也仍旧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得人不敢喘气。
井若云跪在门边,本就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在听见这句话时越发难看,身体也摇摇欲坠,她从殷稷身上看见了殷时的影子,那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只是相比较于殷时的阴鸷可怖,殷稷的不辨喜怒更让人畏惧。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让朕再因为你和她吵架。”
井若云吞了下口水:“我,我如果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信吗?”
殷稷眼都没睁:“朕让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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