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喊了钟青过来:“去传句话,说车厢暗格里备了蜜饯果子,若是她颠簸的难受就吃些压一压。”
钟青连忙去了,殷稷的目光就巴巴的跟着他看向了谢蕴的马车。
但没多久祁砚就又挡住了他的目光,殷稷心里憋了口气,这小子一定是在报复自己当初不让他看谢蕴的事。
他磨着牙扭开了头,祁砚却又追了过来,躬身一礼:“臣有件事想请皇上恩准。”
“不准。”
祁砚一噎,脸色瞬间铁青,皇帝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阴阳怪气?
可他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事关付姑娘的安危,皇上当真不准?”
殷稷这才正眼看了过来,不情不愿道:“说吧。”
“先前陈立曾透露过,齐王对谢姑娘十分痛恨,怕是会对她再下毒手,让阿云跟着,付姑娘能多些安稳。”
殷稷神情古怪起来:“你带她来,是为了这个?她知道吗?”
祁砚目光闪了闪,微微侧开了头:“为保人心不生怨恨,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殷稷没言语,片刻后才笑起来:“祁卿,你比朕还不是东西啊。”
第667章 人心肉长
祁砚被殷稷一句话说得脸色铁青,半晌才开口:“我与你不一样,我当初救下阿云时便告诉过她,我救她另有目的,是她自己愿意留下来的。”
殷稷看了他一眼,另有目的?
虽说祁砚这话说得很不清不楚,但看他的所作所为多少也能猜得到。
他要井若云慰藉他的相思之苦,也要她来阻挡祁母的催婚,可心里大约从未想过真的要和她成亲,不然也不至于婚约定下两年,还迟迟没有举办大婚。
“朕希望你不会后悔。”
殷稷再没多言,催马走远了,但这态度应该是答应了。
祁砚心里松了口气,耳边却一直回想着殷稷方才的话,不会后悔……他自然不会后悔,从始至终他都未对井若云动过心,他心之所向一直都是……
“那药给我吃吧,我替大人吃。”
乾元宫里的情形突兀地闯入脑海,井若云那副明明畏惧的发抖,却还是强撑着站出来的样子,忽然间无比清晰起来,祁砚的思绪戛然而止,他微微一愣,随即用力甩了下头,他是太过惊讶才会记住那天的情形,绝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可这一刻,他却又忽然想起了很多,井若云欢喜地说学会了做酒酿圆子的样子,殷切地端着茶来寻他的样子,夜里等他等到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再次甩了甩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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