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别让奴才为难。”
蔡添喜讪讪催促了一句,殷稷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谁的奴才?”
“老奴当然是您的奴才,对您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蔡添喜义正严词道,话音一落抬手就把茶塞进了殷稷手里,“可这不是付姑娘发话了吗?老奴不敢违抗啊。”
殷稷:“……”
他端着茶又看了谢蕴一眼,见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好委屈巴巴地喝了一口,好苦……
“唐姑娘,皇上到底怎么了?”
谢蕴见他终于消停了,这才再次开口,殷稷不敢再打断,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盼着唐停什么都没看出来。
“皇上可有持续的热症?”
唐停一开口将殷稷心里的那点侥幸打破了,这毕竟是能把谢蕴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是有真本事的。
“有有有。”
不等谢蕴说话,蔡添喜先开了口,那兴奋劲活像是看见了活菩萨一样。
“皇上夜里多梦少眠,隔两天就得发一次热,连用饭都没胃口,这两天还……”
殷稷咳了一声,蔡添喜一僵,这才想起来殷稷之前的命令,不许他将晕厥的事说出去,甚至为了隐瞒谢蕴他还作了个死。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闭了嘴。
可唐停却还是猜到了:“是不是还有过晕厥?”
谢蕴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殷稷强压下心虚和她对视:“就是之前那一次,还是少眠多累,伤了肝府的缘故,与这个无关。”
“是吗?”
唐停不置可否,谢蕴却没那么好糊弄,脸色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唐姑娘,我还在他身上看见了鼓包,仿佛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顺着经脉游走,我闲来也翻了翻医书,想着会不会是什么毒虫。”
谢蕴的猜测和廖扶伤不谋而合。
殷稷心里叹了口气,唐停只诊了下脉就对他的情况了解得这般透彻,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待会要怎么和谢蕴解释才好……
“能寄生在人血液里的虫子不是没有,原虫和丝虫都可以,但他这不是,”唐停又看了一眼殷稷,“他的症状确切来说,是血热生风,风胜而动。”
殷稷一愣,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唐停这是听懂了他的暗示?他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赞许的看了唐停一眼。
谢蕴却很茫然,怎么唐停说的和廖扶伤说的一样?
她起初也信了这话,后来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骗了,可唐停是不会骗人的。
“唐姑娘,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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