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打定了主意的意思,怕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这股犟劲莫名的熟悉,蔡添喜叹了口气,却也没多想,只能吩咐值守的小太监:“快,给付姑娘拿把椅子,再取个披风来。”
值守的内侍听见吩咐立刻就去拿了东西,玉春也听见了蔡添喜的声音,拿着拂尘跑了过来:“师父,您怎么来了?”
蔡添喜连忙拉着他去了一旁:“还说呢,这怎么闹这么大阵仗?皇上对这付姑娘是怎么个意思?晌午看着还如胶似漆的,不能这一下午的功夫就厌了吧?”
“哪能啊。”
玉春忙不迭否认一句,见和谢蕴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连忙将本就不高的声音压得更低,“廖太医也在里头呢,正给皇上施针,瞧着不大好过,皇上不想让付姑娘担心,这才不让人进地。”
蔡添喜先是松了口气,这好不容易来个人让皇帝多了几分鲜活气,没厌了就好,可随即那口气就又吸了回去。
“皇上这是又发作了?”
他急得老脸一皱,可没有殷稷的允许,玉春并不敢将宫正司发生的事告诉蔡添喜,只能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师父回头去宫正司走走就知道了,反正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让付姑娘知道,您赶紧想想法子把人劝回去吧。”
不然这在门外守到天亮,廖扶伤一出来她就能看见,以她的聪明,说不定就猜到了什么。
“你说得轻巧,我劝得动吗?”
蔡添喜看了眼谢蕴的身影,对方就那么站着,一眨不眨地盯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大门,椅子就在身边也没坐。
他满心忧虑却也没多留玉春:“你快进去伺候吧,没人看着我也不放心。”
玉春也没耽搁,他只是出来传参茶的,见参茶到了应了一声就折返了御书房。
殷稷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浑身如同水洗,素衣已经被脱了下来,上头却带着明显的汗渍,此时额头仍旧有冷汗不停冒出来。
玉春连忙将参茶递到他嘴边:“皇上,快喝口茶。”
殷稷这才睁开眼睛,接过参茶在嘴里含了片刻才咽下去,玉春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提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皇上,可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