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摆了下手:“无妨,下去吧。”
蔡添喜却不敢真的退下,昨天殷稷突发晕厥险些栽进山崖后,他便寸步不敢离开,还将小公主接过去陪着,他本以为只是偶然发作,却不想那混乱的一宿里,他竟眩晕栽倒了好几次。
他心慌得不行,这才去请了了因大师,却只得到了一个血热生风邪的论断,看得他很是揪心。
他本想立刻将人送回宫去修养,殷稷却非要先来接上谢蕴,还不许他们说实话。
“廖扶伤不是说了他有法子吗?不必太过惊慌,声张也不过是让她白白担心而已。”
“可这种事瞒不住啊,付姑娘整日在您跟前,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就给她一个发现了也不会在意的理由。”
蔡添喜猜测了一宿皇帝会有什么法子,一心以为皇帝天纵英才,会有什么万全之法,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这么一个馊主意。
他一路上都在试图劝阻皇帝,然而并没能劝动:“生一次气总比次次担忧来得强,那种滋味你不知道有多难捱。”
当年谢蕴毒发时,每昏睡一次他的心跳都要凝固一次,他不敢离开,不敢合眼,唯恐一个走神,她就会从自己身边消失。
那种感受,简直是世上最恶毒的酷刑,他不能让谢蕴也尝试一次。
这些内情蔡添喜不知道,他只看出来了圣心已决,也不敢再劝,只能带着暗吏退到门口守着。
殷稷起身朝厢房追了过去,扶着门定了定神才开口:“是我做过了火,保重身体,莫要生气。”
谢蕴没言语,回应殷稷的是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门板上。
殷稷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果然是气得很厉害。
“我们先回宫好不好?我好好和你道歉。”
谢蕴仍旧没理会他,殷稷也不恼,耐着性子在门口哄她,只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门里还是没有一句话。
殷稷啧了一声,这么哄看来是不行了,得用点别的法子,刚好读了很多情诗还没机会说给谢蕴听,现在读出来也很好。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他连忙抬手抓住门板这才没有跌倒,远处的蔡添喜察觉到了异样,抬脚就要过来,却被他摆了摆手阻止了。
他贴着门板坐了下去,半真半假道:“你再不出来,我相思病又犯了……”
可惜谢蕴仍旧没有理会。
她实在没想到殷稷会用这种法子来耍她,这可不只是恶劣那么简单了。
殷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胡为了?
她靠在床头极力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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