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回来的时候殷稷的呼吸声已经平稳了,可她却莫名觉得殷稷并没有睡着,她仍旧放轻了动作,慢慢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临近天亮时,有条胳膊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她腰上。
殷稷……
虽然中间被生生吵醒了一回,可后半宿谢蕴睡得还不错,外头天光大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腰间的胳膊还在,她轻手轻脚的将胳膊拿开,等下了地才回头看了一眼殷稷,许是长期睡不好的缘故,他眼底总带着几分青影,生生衬得他多了几分阴郁。
“得好生休息才好。”
她轻轻点了下殷稷的额头,这才去耳房洗漱。
乾元宫里逐渐有了细微的动静,只是宫人谨记殷稷的忌讳,不管是走动还是洒扫,都尽量没有发出声音,谢蕴也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去找蔡添喜要出宫的对牌。
“今日没有早朝,劳烦公公看顾着,让皇上多睡一会儿。”
蔡添喜含笑答应了,嘱咐了谢蕴两句路上小心,这才去了偏殿旁边守着,伺候他的小太监却有些看不过眼:“这付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才来乾元宫几天啊,竟然还吩咐起您来了。”
他是玉春出师后才调到蔡添喜身边的,并没有那个荣幸称蔡添喜一声师父,只是为了照料对方的日常起居,可他自己却存了旁的心思,想着更进一步,所以伺候的十分殷勤。
只是蔡添喜始终都淡淡的,即便是听见他这种类似于挑拨的话,也没给出多少回应,靠在偏殿门前便合上眼睛开始养神。
小太监见他这幅样子,讪讪闭了嘴。
蔡添喜心思却并不平静,因为刚才谢蕴嘱咐他的时候,他竟然丝毫都没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这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明明如同太监小六子所说,这付粟粟才来了乾元宫没几天,不该让他这么信服。
真是奇了怪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正琢磨着,偏殿里就响起碎裂声,他连忙回神:“皇上,可是您醒了?”
殷稷没有给出回应,可蔡添喜还是推开了门,皇上一向浅眠,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没醒,而且这东西极有可能是他自己打碎的。
“皇上……”
他堆着笑进去,可下一瞬脸色就变了,殷稷手里正紧紧攥着一片碎瓷片,殷红的血迹顺着他掌心流出来,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简直触目惊心。
“快,传太医,皇上受伤了!”
他慌忙凑过去,掰开殷稷的手,将碎瓷片拿了出来。
殷稷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伤了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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