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和她有关的东西,你都不准碰,听清楚了吗?”
井若云目光落在他擦拭的手上,许久才低头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要退出去。
祁砚这才看了她一眼:“母亲又罚你了?她年纪大了,你不要和她计较。”
井若云连忙摇头:“不会的,大人救了妾的命,妾对老夫人也只有感激的份。”
祁砚点了点头,继续去擦拭画卷,吩咐得头也不回:“下去吧。”
井若云无声地不见了影子,祁砚将擦拭干净的画卷放回画缸,动作间才瞧见桌上放着一个食盒,盖子打开,一碗酒酿圆子映入眼帘。
遥远的记忆忽然侵袭而来,当年在乾元宫,谢蕴也曾给他端了一碗圆子过来,是她亲手所做,当年皇帝并不珍惜,吃了一口便丢开了,他却珍而重之地全都吃完了,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圆子,也是从那之后他才喜欢上了这东西。
井若云素来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东西过来。
他尝了一口,随即失望地放下了勺子,井若云的厨艺很好,这圆子也做得很用心,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当年那一碗,谢蕴亲手为他做的那一碗……
谢蕴猛地打了个喷嚏,殷稷侧头看过来:“着凉了?”
他抬脚就要靠近,却又被谢蕴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昨天还热情似火的人,今天就已经开始讲规矩体统了,私下里还好,可若是有人在,哪怕只是蔡添喜她都不许他孟浪。
殷稷很是不满,可惜抗议了几次都被镇压了。
“传太医来看看吧,别是被我过了病气。”
谢蕴摇摇头:“不是风寒的样子,像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殷稷眉梢一挑,难道是自己的抱怨?
念头不等落下,谢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猛地一变,身体也跟着弹了起来:“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