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带着几分惊异,说话的档口一直瞄着屋子里,鼻翼还在轻轻抽动,显然是在闻什么味道。
谢蕴脸颊一红,这个老不正经的。
“别看了,去传太医,来给皇上诊脉。”
蔡添喜这才回神,连忙喊了人,不多时玉春就带着太医进来了,谢蕴不大相信自己那点半吊子的医术,很是紧张地盯着廖扶伤:“如何?”
“皇上这是……”
“就是昨天在你门外吹风吹的。”
殷稷懒懒靠在床头,开口时话里带着明显的谴责,“下次你还敢不敢不让我进门?”
谢蕴脸颊瞬间涨红,被关在门外这种事难道不能私下里说吗?
当着太医和一屋子奴才的面提起来,你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开口?”
偏殷稷还不依不饶,谢蕴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服软:“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满意。”
“你们可都听见了,蔡添喜,给朕记下来,下次她要是再这样……”
谢蕴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给我消停点……廖太医,去开个方子吧。”
廖扶伤连忙应声,心里有些惊奇,这付姑娘真是神奇,他可好些年没见皇帝这么鲜活了,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但这风寒……
他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对上那双看似平淡,却蕴含威慑的眼睛时,慌忙低下了头,罢了,就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开方子吧,但皇上喝药一向不老实,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喝得进去。
他摇头叹气地出去开了方子,等两人过目后才让人去熬了,等折腾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廖扶伤端着药进去,本以为请皇上喝药还有得磨呢,没想到在这付姑娘面前,皇帝醒着竟然和睡着没什么区别,听话得很,让张嘴就张嘴,让喝药就喝药,省心得不可思议。
“睡吧。”
谢蕴给殷稷理了理枕头,两天一夜未眠,即便是还有重逢的喜悦在,他的身体也扛不住了。
殷稷抓着她的手,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今天我守着你。”
她自然不好住进主殿里来,但今天是个特例,现在安抚她的心上人最重要,搬出去的事明天再说吧。
殷稷这才满意地合上眼睛,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在,不多时他呼吸就绵长起来。
谢蕴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了,等人都走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在龙床上躺下来,她本以为两人这么疲惫,这一觉能睡到天亮,可不过两个时辰,她就察觉到身边的人骤然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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