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见他敲了敲软轿,内侍们会意,立刻将软轿落了地。
他起身走过来,虽然身上没穿龙袍,可权势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多年的身居高位,让他即便没有这些彰显身份的东西,也仍旧由内而外透着尊贵。
内侍和玉春都被那无形的压迫力推开,躬身一路后退。
殷稷这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手掌一抬,玉春便将帕子递了过来,他隔着帕子抓住了谢蕴的脚踝,脱了她的鞋一寸寸揉捏她的踝骨。
热烫的体温传过来,殷稷还在发热,谢蕴看着那双手心绪复杂,既想让他回去歇着,又舍不得这样的亲近,思绪混乱中,她忽然意识到一点,殷稷为什么要亲自来?
“你是不是……”
“你很像她,”殷稷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低声打断了她,却并没有抬头,“昨天朕第一次见你,就有种她回来了的错觉。”
谢蕴心头一颤,所以殷稷是认出她了吗?怪不得会给她那些优待,那是不是……
“可她死了,就在我怀里。”
殷稷再次开口,声音更低了些,一句话将谢蕴刚刚激动起来的心跳给压了下去。
他的动作仍旧不轻不重,并没有因为提起这件往事而流露出丝毫悲痛,脸色麻木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情绪,“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忘记,所以不管你们装的多像,我都知道不是。”
随着这句落下,他手上猛地用力,随着咔吧一声响,踝骨复位,他又检查了一下关节处,确定没有问题才松了手,身体后移两寸,拉开了和谢蕴之间的距离。
“付粟粟,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像的一个,像到朕会不自觉把对她的情谊转嫁到你身上,所以你必须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
谢蕴已经猜到了这次对话不会有什么好的走向,可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那如果我不呢?会有什么后果?”
“朕会杀了你,”殷稷没有丝毫迟疑,语气也不见起伏,却字字千钧,“在朕迷失之前,一定会杀了你。”
谢蕴沉默下去,她知道想让殷稷相信她是起死回生的人没有那么容易,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难,她本以为就算不能让他百分百确信,可至少能留在他身边。
一个人痛苦久了,难免会想要找个寄托,哪怕明知道不是,也会愿意欺骗一下自己。
这就是谢济不肯让她来的原因,他怕殷稷根本不管她的真实身份,只看见她的相似,便会将她困在身边。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殷稷会这么清醒。
清醒到一丝逃避的可能都不给他自己。
她指尖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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