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一句,这对他这个素来秉持天下无不是父母思想的儒家学子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苍老了许多,连脊背都佝偻了。
谢济对他仍旧是敬重的,躬身行了个晚辈礼:“秦世伯。”
秦适眼底闪过波澜,显然是想起了多年前与谢父畅谈的情形,当年的朝堂哪有后来那般污浊,若非先皇一念之差,何至于此……
“贤侄这些年可还好啊?令尊令堂可还康泰?”
“托世伯的福,家中一切安好。”
秦适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开口就被人从身后顶了一下,乃是从叛军手里死里逃生出来的赵思明,凭着清明司暗吏全部惨死,他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力战保皇的功臣:“秦大人,谢家还没平反,他还是个罪臣,您别耽误时间了,快说正事吧。”
秦适叹了口气,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目光看向手里托着的懿旨:“谢贤侄,此乃太后懿旨,你接旨吧。”
谢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朝臣有些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懿旨已到,你为何不跪?”
“因为,这旨意我不接。”
第514章 皇帝醒了
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惶恐起来,赵思明上前一步:“你敢抗旨,是想谋反吗?”
“我抗的是太后的旨,”谢济冷声开口,沿着河堤他又捡到了一些药材,都细心的收好了,“什么时候,太后是一国之主了?”
赵思明被噎了一下,抖着手指着谢济,却没能说出话来,连那根手指也被谢济一瞥之下忙不迭地收了回去,再没敢言语。
秦适叹了口气:“贤侄,我知道你谢家遭逢大变,难免会对朝廷杯弓蛇影,可你此举会让皇上十分难办,他先前正在准备为你谢家平反,你今日此举,会让他难以为继。”
谢济捡药材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他从未听谢蕴提起过殷稷的打算,殷稷自己也一个字都没透露过,此时骤然得知这样的消息,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他不自觉看向祁砚。
这件事祁砚倒是十分清楚:“的确如此,我曾参与其中。”
只是当初捂得那么严实的事情,现在经历了这一场内乱,已经再也遮不住了。
他想着苦笑了一声:“说来可笑,皇上先前那般处境,皆是因想为谢家平反而起。”
谢济怔住,他仿佛难以接受一般迟迟没有开口,直到他将地上那些零散的药材全都捡起来包进了帕子里,这才低声骂了一句:“举国之力构陷一家,他还要去捋虎须,不自量力……”
他将帕子塞进怀里,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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