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停却再没有回答,只有一股略有些刺鼻的味道随风飘过来,外头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那些昏睡过去的暗吏们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
谢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侧耳听着殷稷的动静,他似乎还在睡。
她有些不安,摸索着探了探他颈侧的脉搏,结实有力,并无异常,她这才定住了神。
薛京匆匆赶了过来:“皇上?姑姑?你们……”
“无事。”
谢蕴答应了一声,听见外头薛京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容易,既怕刚才的事是冲着殷稷来的,让主子出事,又怕是冲着谢蕴来的,把主子的人弄丢了。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我失职,姑姑放心,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谢蕴应了一声,说了句殷稷还在睡。
薛京会意的没再言语,但外头的脚步声却有些嘈杂,应当是加强了戒备,谢蕴没有理会,摸索着唐停留下来的药瓶子,思绪有些飘。
她还有些不真实感,虽然唐停的药还没有找到,但她真的有救了吗?
她这幅样子真的还能救吗……
她心神有些乱,冷不丁一只胳膊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动作十分熟练地将她扒拉了过去。
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呼得谢蕴脑子一懵,再回神的时候,已经被殷稷完完全全的禁锢在了怀里,两人之间半分缝隙也无。
刚才的愁绪被抛在了脑后,她满心都是茫然,殷稷睡觉什么时候多了个扒拉人的毛病?
她被这怀抱禁锢的有些热,想挣脱又挣脱不开,倒是闹出了一头汗,她有些无奈,正要攒一攒力气再试一次,却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这情形是不是有些熟悉?
给殷稷侍寝的那些日子,她曾无数次在醒来时发现自己挤在殷稷怀里,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梦中钻进去的,现在才知道,罪魁祸首并不是她。
“你这个人……”
她好气又好笑,摸索着捏了捏殷稷的下巴,指尖却又不自觉下滑,落在他心口。
殷稷旧伤复发后,她一直想看看他的伤,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伤口就在她眼前,可她却永远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