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稷淡淡开口,一句话说得毫无情绪。
钟白却敏锐地听出了他故作镇定下的波涛汹涌,一个字没问便将人拖了出去,长刀一挥,鲜血四溅。
然而随着血迹洒落,一股浓烟冲天而起,又是幽微殿。
殿前司已经有些懈怠了,虽然出于职责仍旧前去查看了,可以往关于走水的迅速反应已经不见了,再这么来几次,恐怕宫里就算真的走水了,他们也来不及救火。
“皇上,谢姑娘那边怎么办?总不能真的不管,不然以后……”
殷稷抬了抬手,没让钟白说下去,对方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
绝对不能让谢蕴这么胡闹下去。
“摆驾,幽微殿。”
玉春在门外听见吩咐,立刻去传銮驾,钟白却站在门口没动弹。
他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变成这幅样子,他一开始当真没往谢蕴是主谋上想,现在听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那假大夫的反应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无措地抓了抓头发,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皇上,说不定还有什么误会,谢姑娘她……”
“有没有误会,试一试就知道了……”殷稷疲惫的闭上眼睛,“传旨太医院,所有太医,当值的不当值都去幽微殿,朕要看看那么多人,到底能不能给朕一个结果。”
所有太医……
钟白一听这阵仗就觉得心慌,可也清楚殷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这要是换做旁人在这种时候遇到这种事,只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脾气要是再爆裂一些,说不得会让这场中毒,假戏真做。
他叹了口气,匆匆去太医院传旨,不多时十几个太医便到了幽微殿,钟白一扫人群,就瞧见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跟随龙船南巡的廖扶伤,另一个则是跟随龙船回京的张唯贤。
“皇上,少了两个人。”
他上前一步禀报,殷稷早太医一步到了幽微殿,却并未进门,只站在门口看着幽微殿门前点着的灯笼。
“不妨事。”
他生性并不严苛,何况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少一两个并不影响大局。
他也猜得到那两人去了哪里,良妃这次果然被气得不轻。
“候着。”
他抬手理了理衣裳,谁都没带,独自进了幽微殿,出乎意料的是,灶台燃着谢蕴却不见了影子,他盯着那硕大的浴桶看了许久对方才从后院绕过来,看见他的瞬间仿佛愣住了。
殷稷朝她伸出手:“谢蕴……”
这般寻常的言语和动作,在他们之间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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