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都没瞧见,一时间颇有些心烦意乱。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且越走越近,她只当又是玉春,语带不耐:“不是让你别来烦我吗?”
脚步声一顿,片刻后却是蔡添喜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奴也不愿意来打扰姑娘,可是皇上遇刺了。”
谢蕴一愣,猛地拉开了门:“你说什么?”
蔡添喜老脸紧皱,眼底的担忧压都压不住:“皇上刚才在议政厅遇刺,没在要害,刺客虽然抓住了,但皇上担心还有同党,所以让奴才带几个人来看看,说您要是忙完了想过去看看就护送您过去,若是没忙完我们就替您守着门。”
听见没在要害谢蕴松了口气,可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殷稷怎么会觉得他都遇刺了,自己还有心思忙别的呢?
“我们去议政厅。”
蔡添喜脸上一喜:“好好好,快跟上,保护好了谢姑娘。”
龙船已经戒严了,到处都燃着火把,禁军密不透风地把守着各个出入口,连岸边都调了当地的巡城卫来护卫,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临近议政厅,气氛越发紧绷,谢蕴还没进门就先看见宫人端着一盆盆的血水来来往往。
她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一时顾不上看路,险些撞在柱子上,蔡添喜连忙扶了她一把:“姑娘小心。”
谢蕴摁了摁心跳越来越乱的胸口,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抬脚进了议政厅。
屋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殷稷正在昏睡,他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了,一道狭长的血痕横贯了他大半个胸口,太医正给他包扎,可刚包起来,殷红的血迹就渗透了布料并晕染开来,瞧着越发触目惊心。
谢蕴下意识侧开头,却一眼又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刚用完的针线,那细细的一条线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和碎肉,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联想到那东西穿过皮肉,又被拉扯出来的场景。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
“皇上的伤怎么样?”
“姑姑放心,虽然伤口狭长,好在不深,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
他面露为难,看得谢蕴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廖扶伤左右看了看,瞧见周遭没有旁人,殷稷又还晕着,这才压低声音开口:“皇上身上有旧伤,姑姑是知道的,那伤十分凶险,伤在心脉上是不可能痊愈的,近日又总是劳神太过,加之大悲大痛,这么下去恐会有损寿命。”
谢蕴心脏一颤,有损寿命……
“太医既然知道,想必也是有法子弥补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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