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算好听,殷稷被成功说服了,听话的转身就走,可刚打开耳房门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我身上还有伤呢。
他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谢蕴,活像个登徒子:“我这幅样子不能一个人洗。”
谢蕴顿了顿才站起来,微红着脸慢慢走近:“自己不能洗啊……”
殷稷忙不迭点头,眼看着谢蕴越走越近,眼睛也跟着一亮,可下一瞬就被谢蕴推进了耳房,随即房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含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那奴婢这就去请蔡公公来伺候。”
殷稷:“……”
他为什么要带蔡添喜上船?!
等蔡添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殷稷,他一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垂下眼睛就当什么都没发现。
可玉春才来御前伺候没多久,被帝王威压吓得手直抖,擦背的布巾拿了三次才拿起来,蔡添喜瞪了他一眼,接过布巾给殷稷擦洗。
殷稷啧了一声,语气凉凉道:“你很闲吗?”
玉春又是一抖,蔡添喜却见怪不怪,十分淡定。
“听说谢蕴姑娘自打上船就脚不沾地忙了一整天,这要是见奴才忙着,旁人她又不放心,说不得就得满船去寻钟统领,这么大个船,船上还有老安王那些人……”
“你做得很好。”
殷稷打断了他的话,心里那点不待见瞬间散了,虽然明知道蔡添喜话里头多少都有些夸张的成分,可龙船的确不比宫里,宫里就那么几个主子,还轻易碰不到,可这船上那么多宗亲命妇重臣,谢蕴见谁都要低头行礼,里头说不得还有谢家曾经的对头,想想都替她委屈。
“这次算你思虑周全,自己看着赏吧。”
蔡添喜笑眯眯的:“奴才分内的事,照顾好谢姑娘就是让皇上宽心,您宽心对奴才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哪还敢讨赏。”
一句话说的殷稷哼笑一声:“这是嫌朕赏的少,要讨个大的是吧?得了,你先前不是瞧上了什么玉把件,去和谢蕴讨吧。”
“奴才哪里敢有这种心思,但却之不恭,奴才谢皇上赏。”
他仍旧淡定,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玉春看过来的目光却逐渐变了,不愧是大总管,不光没被帝王之怒吓到,还三言两语不卑不亢的就得了赏。
他眼里都是崇拜,蔡添喜却并不放在心上,眼见殷稷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连忙替他擦洗干净:“皇上累了就歇着吧。”
殷稷的确有些睁不开眼睛,因为昨天中药的事,他元气损耗,今天一整天都是强撑着的,此时一放松下来就有些精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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