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听出了阻止的意思,不甘心地闭了嘴。
“萧敕的事朕不想再谈,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萧宝宝下意识摇头,“我有什么事?我……”
血淋淋的蛇身忽然跃入脑海,被刻意压下的糟糕回忆再次浮现出来,萧宝宝浑身一抖,爬行上前去抓殷稷的衣角:“稷哥哥,叔父的事我不计较了,你把谢蕴赶走吧,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真的……”
“萧宝宝,事到如今,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吗?”
殷稷声音里满是失望,听得萧宝宝指尖发颤,她声音里都是不解和委屈:“可是谢蕴她没出事啊,你不是把她救走了吗?再说你也贬了叔父的官,他从一个副相变成了白身,还不够吗?”
“够?”
殷稷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受控制哂笑一声,他弯腰直视着萧宝宝:“你凭什么觉得你萧家的官职,抵得过谢蕴一条命?”
萧宝宝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冷漠又排斥的目光,瑟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稷哥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大不了我和她去道歉,我去道歉行了吧?”
殷稷深觉可笑:“你道歉有什么用?你道歉谢蕴撕裂的伤口就能愈合吗?她遭受的痛苦就能消失吗?”
原本他只是在质问萧宝宝,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却愣住了。
他和谢蕴之间的裂痕,能消失吗?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心口的旧伤钝钝地疼,他难耐地靠在了扶手上,语气不自觉弱了下去:“萧宝宝,你真该庆幸她没有出事,不然朕会让整个萧家为她陪葬。”
萧宝宝不敢置信地看过来:“稷哥哥,你胡说什么?”
她摇着头,对殷稷会说出这种话来很是抗拒:“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吓唬我,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可能为了个外人……”
“一家人?”殷稷将被萧宝宝抓住的衣摆硬生生拽了出来,“你扪心自问,你萧家当真有把朕当成一家人吗?”
萧宝宝下意识要点头,可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之前祁砚告诉过她的话,他说萧家的所作所为是在挟恩以报,是在威胁殷稷……那真的是威胁吗?
她从来没那么觉得,可现在面对殷稷的问话,她却没办法点头,如果家中兄长不顺从她,她会怎么样?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最多不过生个闷气罢了,可殷稷呢?
她会拿萧家的恩情说话,会拿当初照顾他的情谊说话……一家人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心里真切地恐慌起来,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对殷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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