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蔡添喜连忙又添了几杯茶,快步回了营帐,一进门就听见秦适开口:“先皇遗诏既出,不管个中内情如何,皇上都该为天下表率,即刻回京向太后尽孝。”
蔡添喜心里一咯噔,这些大人们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也不敢言语,只默默将参茶递到了殷稷手边,殷稷大约也是有些烦闷的,不等他放下就接了过去,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蔡添喜“哎呦”了一声:“皇上,烫……”
殷稷一无所觉,随手将茶盏丢在了桌子上,借着这喝口茶的功夫,他烦躁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孝字压头,他可以暗中防备太后,却不能在人前说太后一个字的不是。
尤其是在这些耿直的近乎迂腐的直臣面前。
“朕自有思量,诸卿且先退下吧。”
秦适看了看左右,众人齐齐行礼:“请皇上即刻回宫。”
殷稷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不管他曾经的脾性多么温和,现在登上了这高位,自然是不喜欢被人忤逆的。
尤其是这情形还像极了逼迫。
可他不能发作,这些人来这里不是为了私利,没有理由被训斥,哪怕他们半分都不曾为他这个皇帝着想过。
他抬手摁了摁山根:“今天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蔡添喜,替朕送送他们。”
秦适还要说话,蔡添喜连忙上前拦住了他:“秦大人,您请。”
秦适叹了口气,虽然妥协了,却又没完全妥协:“那臣等明日再来。”
殷稷没开口,蔡添喜也没给秦适继续说话的机会,半轰半撵地把人送了出去,他怕殷稷被气着,进营帐之前还特意吩咐让人去熬了清火顺气的汤水。
他原本只是防患于未然,却不防备一进门竟瞧见殷稷摁着胸口,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唬了一跳:“皇上,您怎么了?可要传太医?”
殷稷摆了摆手,他只是有些胸闷,打从那天误以为谢蕴被烧死吐血之后,他胸口多少都有些不舒服,只是前阵子事情堆叠在一起,他也就没当回事。
今天先是被老安王折了一回颜面,又被秦适他们气了一茬,这才发作得格外厉害。
“不妨事,喝些清淡的汤水就行了。”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备上……奴才先扶您去床上躺着吧?”
殷稷应了一声,被搀着靠在了床头,蔡添喜这才匆匆出去,原本想让景春先照料着皇上,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这孩子是比德春机灵,可他太过急功近利了,就拿先前在树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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