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说,但有所命,无不听从。”
这清元胡家二祖爷满面微笑,答应着,慢慢举起了幡旗,便要施法。
但却也在这一刻,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微僵,呆在了当场。
旁边的道童皱眉,道:“怎么停下了?”
“胡……”
无法形容这位二祖爷脸上的惊恐与惶急,气息逆行:“走鬼一门,已经不是……不是……”
话犹未落,竟是一翻白眼,晕死过去了。
而在祖祠之前,胡麻则好整以瑕的整了一下衣裳,正视着国师,慢慢说了出来:“走鬼仍然姓胡,只是却不是镇祟胡的胡了。”
此时他看着国师,便像是看着天下第一个大笑话,笑容里带着促狭与畅快,以及毫不掩饰的讥诮:“你不早说过,只要胡家人回来,便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这么明白的事情,我又如何能不知道?但我确实要回来,不回来,便搞不明白你暗中经营的这些猫腻。”
“只是我可以回来,走鬼胡家倒是不必回来。”
“……”
他轻声说着,徐徐吐了口气,认真看着国师:“我已将镇岁书托付给了其他人。”
“一个值得信任,而且走鬼一道的本事,远超于我的人。”
“得镇岁书者得走鬼一道总纲,所以,如今我不是走鬼一门的本家,我只是走鬼门道的捉刀大堂官。”
“你要等十姓齐了,才好办这场法会……”
“但十姓,一开始就齐不了。”
“……”
迎着他的酷烈眼神,国师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心里不知涌荡起了多少让人意外又抓狂的想法,但到了嘴边,竟是只觉疲惫,说不出来了。
胡家人做事,确实太狠,狠到每一次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