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敢乱说,招了底子差的人进去,耽误收成事小,一旦被邪祟侵了,回头作起邪来,影响了其他正干活的人,却也会是个大麻烦。
“唉,今年是小年。”
那管事的叹道:“估摸着也就招个百十来人,这太岁就拜下来了。”
老族长一听,顿时垮了脸:“啊?”
割太岁有小年,大年,概因白太岁、青太岁、血太岁,生长恢复的周期不同,若赶上白、青、血、黑四种太岁都是生长旺盛的时候,那需要割的便多,招募的割肉工自然也多。
若赶上小年,规模小,自然也就用不着那么多人。
这管事也苦笑道:“这也没法子,青太岁去年刚割过一茬,今年不多,最可气的是血太岁,我转了几天,竟是一点也没见着。”
“估摸着,也就只有白太岁还在,但也不需那么仔细了。”
“……”
老族长听着,心里有些遗憾,却也没什么办法。
一共百十个人的话,这十里八寨的分一分,大概落到每个寨子上的名额,怕不只只有十个八个,大羊寨子可二十多人等着,岂不有一半落空?
老族长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呆会再杀只羊,晚上给管事老爷洗澡的换成李家婆娘。
这名额回头能不能多几个?
正琢磨着,却忽听这管事压低了声音,笑道:“老哥也先别忙着想招,今年招的矿工少了,但却有别的事。”
“今年呐,咱红灯会,准备开坛了。”
“……”
“碍…”
老族长一听,初时竟难以相信,旋及惊喜过望,端酒的手都颤抖起来。
而周围的其他相陪之人,更是纷纷惊喜,眼睛大亮。
“宰羊,宰羊,把那老山羊宰了,十年的老羊宝,给管事老爷端上来……”
“拿酒,拿酒,把留着给大同办喜酒的那坛子也拿出来……”
“……”
“……”
寨子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但胡麻却已躺在了床上,默默的行功,准备睡了。
这寨子里的热闹,多是与胡家无关。
婆婆已经去世,对这寨子里的人来说,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与这寨子不沾亲不带故的独苗苗,算是边缘人里的边缘,又或者说……
……便是婆婆活着时,胡家在这寨子里,其实也是边缘?
他本就有意离开,便也一直没刻意与寨子里的人结交,只做自己的事罢了。 “咚!咚!咚1
却冷不防将睡未睡间,小木门被人砸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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