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装出来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邵勋捏着她的鼻子,笑道。
庾文君立刻破防,又倚到了他的怀里,吃吃傻笑了一阵后,轻声说道:“夫君自去忙大事即可。下个月,妾会召集诸家女眷踏青,今年是不是还要移栽桑苗?去年景福园里种了许多桑子,今年都出苗了,正好移栽。”
“你可真是贤内助。”邵勋笑道:“也好,今年四郡之地,若能有二十万亩桑林,我就满足了。”
“二十万亩桑林,可产十余万匹绢了吧?”庾文君眨巴着眼睛,问道。
“这个问题,我问过元规,他居然不知道。”邵勋感慨道:“二十万亩桑林,至少可绢十万匹,好的话,能有十三万匹。不过新栽的桑林,却不一定有这么多。”
绢就是钱,桑林就是印钞机。
有了绢,不但可拿来发赏,还可与他处做交易。
比如,卖马的胡人就很喜欢收绢帛,甚至比金银器还喜欢。因为后者他们不一定能卖得出去,但绢帛却可以倒手卖给更远方的商人,等于赚两遍。
他去年买马,一匹凉州马的花费,折合成绢帛的话,不下三十匹,秦州马则低于二十匹。
两千匹凉州马,如果全用绢帛买,需要六七万匹绢。正常收税的话,需要四万户百姓来支持。
这还没考虑路途损耗、花费,事实上这里面的成本也非常高,保守估计要花出去十万匹绢。
金银器是存量,是一次性物品,用完后短时间内无法补充,绢帛却是年年都有,源源不断。
铁器、粮食、绢帛、马匹,乱世之中最重要的战略物资,无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妾明白了。还要种什么?”庾文君仰着脸问道。
“要种的可太多了。”邵勋说道:“不过这都不急,慢慢来。你方生完孩子,保重身体要紧,我们还要过一辈子呢。”
“嗯。”庾文君低下头,心中欢喜无限,她甚至开始掰着指头算夫君何时回来,再给他生一个孩子。
二月十五日,邵勋辞别家人,率军下南阳。
而新年伊始,各部也开始了调动。
何伦所部五千人驻枋头北城,以后就常驻于此了。
枋头南城的司州丁壮七千人陆续撤回,取代他们的是陈留丁壮及乞活军。
南城已在收尾阶段,后调过去的这八千人除了营建城池外,也担任守御工作。
调义从军一千五百骑进驻枋头北城,于此地另置捉生军一部。
河阳北城方向,黑矟军已开至襄城。
征调许昌世兵五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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