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去年抓获王彰后,居然没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然这会已经可以做出战略调整了。
要不要把银枪左营撤下来?他举棋不定。
按说这支部队出征甚久,该撤回来休整了,但这会河内局势不明,贸然换防,有可能为敌所趁。
罢了,遇事不决打王弥。
多打打,说不定就打出蛛丝马迹了。
况且,去年石勒进军弘农,忠武军吃了大败仗,主力被歼灭,这个仇还没报呢——石勒造的孽,当然找王弥报仇了。
“顺龄。”邵勋喊道。
“明公。”蔡承走了进来。
“将这份命令发往幕府,着长史、左右司马会同办理。”邵勋将一份写好的命令书交给他,吩咐道。
“诺。”蔡承将命令书放进木盒之中,行礼退下。
蔡承离去后,邵勋思来想去,决定去一趟洛阳。
禁军虽然烂,但也不能躲在后面什么都不干,那样只会更烂,当攻城炮灰总是好的。如果这也不行,那还不如遣散了事。
至于调动禁军会不会让天子抓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正好可以测试下。
做出决定后,他又翻查了一下之前的文档,仔细研究了番关中的战局。
总体而言,刘汉似乎并未投入主力部队,可能因为晋阳被拓跋猗卢夺回后,他们也有压力,需要提防。
其实,都说河南是四战之地,刘汉难道就不是了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难处罢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快,亲兵将一封信送了过来。
邵勋伸手接过,发现是卢志写来的。
他以为是朝中有什么事呢,打开一看,顿时有些惊讶。
慕容廆之子慕容翰闻段部鲜卑败回,遂起大军,联合宇文鲜卑,大破段氏,俘获牛羊人丁以万计。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浚仓皇召集军队,准备增援段部鲜卑。
邵勋思虑良久。
局势可真是瞬息万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