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赵染二人加起来也就两三万兵,劣势十分明显。
而且,贾疋、梁综起兵后,关中晋、胡之人纷纷响应,他们的骑兵固然比匈奴人少,但也少不了太多,因此没那么好对付。
刘聪如果不增兵关中,光靠刘曜顶不住。
“关中光复后,朝廷会让南阳王都督雍秦梁益四州吗?”梁臣一听,精神大振,问道。
邵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想什么好事呢?谁打下来归谁。
司马保蜗居秦州,他有胆量来长安吗?贾疋这种人,会甘心把关中交到一个少年手中?他就没有野心?
梁臣很快就想明白了,叹了口气。
“关中之事,其实仍有可为之处。”韦辅说道:“武关在朝廷手中,若经此西行、北上,可至京兆蓝田。”
邵勋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南阳王镇秦地数年,多有旧部,你等能不能招揽?”
梁臣、韦辅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喜。
若能得陈公帮助,他们也能在关中分一杯羹?
“或可一试。”韦辅说道。
“唔……”邵勋说道:“我这两日便回许昌,你二人把部众都带过来,让我瞧一瞧。”
“遵命。”二人齐声应道。
“南阳嗣王在上邽,可能联络一番?”邵勋又问道。
司马模没死之前,为了给儿子搞位置,驱逐秦州刺史裴苞。
裴苞无奈,奔安定,但刺史之位一直没变,还在他身上。
后来,司马模举荐自己儿子司马保镇守上邽,朝廷准许了。
所以,司马保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可不简单,他与邵勋的身份差不多:“西中郎将东羌校尉镇上邽”。
因秦州无都督,司马保的这个职务就是事实上的秦州都督。如果再搞定贾疋、裴苞等人,司马保就能控制秦州全境。
“贾疋与嗣王不睦,怕是难。”韦辅说道。
“嗣王才十六岁,孤身镇守上邽,你等觉得可能长久?”邵勋又问道。
梁臣、韦辅难以回答。
嗣王才去了上邽几个月而已,确实不好说。
而且,有些事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清楚?嗣王身体巨肥无比,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别说御下的本事了,他连这个想法都没有,说白了,就是“暗弱无断”。
再者,可能是体肥的关系,嗣王好像有点痿疾,不能御妇人,这就是当初南阳王次子黎明明已经过继给范阳王了,却一直被留在长安的原因。
“司马黎还在流华院?”邵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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