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断墓碑,损毁铭文,可谓罪恶滔天。”
邵勋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究竟是砸墓碑这种事情恶劣,还是睡大嫂更恶劣,很难讲。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仆以为,当以此头颅祭祀,告慰幽壤之下的司徒。”邵勋说道。
裴妃眼圈有些红。
人是复杂的感情生物。她和司马越确实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夫妻,看到亡夫的墓碑被损毁,难过是肯定的。
而在情绪激荡之时,她依然找准了重点,只听她说道:“军司所言极是。幕府僚佐,除必要留守之人外,当尽往范县,修缮寝园,告祭先夫。此事拖不得,尽快起行吧。”
“诺。”幕僚们陆陆续续应道。
聪明人都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祭祀行为,而是集体政治表态。
谁不去,谁就自绝于这个集体。
一旦去了,身上的标签就被强化了,天子也会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太妃铁了心支持陈公,怎么说呢,在大家看来,不算坏的选择。
特别是那些得罪过天子的人,更是极力支持,如果不想南渡建邺,他们是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司马毗下意识看向赵穆、邓攸。
二人此时低头俯首,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