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谁也怪不了。
给过你机会,自己没把握住怪得了谁?
“说说颍川之行吧。”王衍拧了拧眉头,有些心力交瘁。
“庾珉狐假虎威,压服了荀氏,颍川应该会顺从陈侯了。”王玄说道:“陈侯开出了条件,陈匡任太守,诸家族为陈侯提供钱粮、人丁,助其征战。作为回报,颍川一切照旧,条件很优厚了。荀家的那位颍阳亭侯大概要‘病死’了,家业也保不住,因为陈侯想在颍阴置辅兵屯田,荀家肯定要吐出部分田地、人丁,荀显一家的田地可能还不够。”
王衍点了点头。
荀氏屈服是必然的,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让天子下诏说这事算了?人家理你吗?这可是一个素有跋扈之名的军头啊。
死一个荀显,再吐出部分田地,事情到此为止,对荀家已是最好的结果。
而陈侯也第一次把手伸进了颍川这个铜墙铁壁之中,还是以这么一种温和、体面的方式,小试牛刀,让人侧目。
另外,王衍不觉得这就是荀家的最终结局。
颍阳亭驻军之后,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敢保证。
世道变得越来越快了啊!
父子二人聊完后,王衍要继续军议,王玄也准备旁听一下,毕竟他是参军,虽然尚未销假。
而就在此时,东海王妃裴氏搂着南阳王妃刘氏走了出来。
刘氏一脸死灰,双眼红肿。
裴氏脸紧绷着,似乎也很不高兴。
司马黎则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家父子没有多看,径自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