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杂粮。
最重要的,今年的大旱已经证明,没有什么比规避灾害更重要的了。
这个功劳,其实该是鲁阳县公的。
“他能撑一年,洛阳都不一定能撑到一年。”王衍苦笑道。
大旱之际,江、汉、河、洛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断流,可谓史无前例。
因为断流,漕运不通,今年各地的赋税就没能及时解送入京,也就附近的豫、荆、冀、司四州通过陆路转运,输送了少许钱粮过来。
但陆路转运如何能跟漕运比?差远了。
所以,现在洛阳也缺粮,每一斛都得精打细算——光靠洛阳盆地,是养不活这么多禁军、官员、工匠以及其他各色人等的。
到了明年,即便漕运畅通,多半和今年一样,不会有多少钱粮入京,因为今年大旱的恶果会反应到明年,今年赋税上的亏空,也会反应到明年。
今年洛阳能依靠太仓存粮、少量入京赋税以及收获的一批冬小麦挺过去,但明年日子就难过了,后面怕是要陷入严重饥荒。
这一切的压力,都落在他肩膀上,因为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卖老脸,为朝廷催缴赋税。
明年的话,大概只能向平子镇守的荆州、处仲镇守的扬州以及裴盾所在的徐州多索要些钱粮了,还不一定有多少。
刘元海若知道接手洛阳将面临这样一副烂摊子,大概都没兴趣南下了。
没钱没粮,还有十几、二十万不种地的人,送给你要不要?
“阿爷,实在不行去建邺好了。”王景风大大咧咧地说道。
夏日天热,衣衫甚薄。
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偏偏还挺拔得很,不知道咋长的。
腰肢纤细、匀称,大腿修长、笔直,臀肉结实、挺翘,配上那副堪称完美无瑕的脸蛋,当真风华绝代——就是人有点傻。
“建邺?”王衍有些心动,但终究摇了摇头,道:“一旦南渡,就再也回不来了。”
王惠风也皱起了眉头,轻轻叹息一声。
对琅琊王氏而言,南渡以后确实还能安享富贵。但北国江山是真的拱手让人了,士民百姓会过上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忍心吗?王惠风不知道。
因为唯一的兄长在外做官,她历来帮着父亲打理文籍,甚至是外地送来的情报,比王景风甚至兄长王玄、叔叔王敦、王导等人知道的多得多。
百姓生活的种种惨状,她是有概念的。
如果北方陷入无序混战之中,百姓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凄惨——都说眼下惨,但这会的日子或许已是未来多年内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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