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道:“自己不强,就要被人蹂躏。如果鲜卑人攻破云中坞、禹山坞,你们的妻儿是什么下场?别说鲜卑人了,随便哪一路流民帅攻破咱们的坞堡,会有什么结果?”
“另者,自己不强,就要请外人来帮你打仗,但外人是什么德行,都看到了吧?与张方无异。”
“这样的仗,就算赢了又如何?人心尽失,将来还会有反复。”
“所有人,无论战兵还是夫子,帮忙清理废墟,掩埋尸体。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下辈子警醒点,反正都要死,不如和鲜卑人拼了。”
“诺!”诸将纷纷应道。
很快,不止银枪军、长剑军,禁军各幢也行动了起来。
人人神情肃穆,沉默不语。
所谓兔死狐悲,诚如是也。
这会虽然没有什么民族意识,但华夷之分还是有的。关中这种地方,素来是中原王朝的正统核心区域,鲜卑人跑过来大肆烧杀抢掠,算什么事?
诚然,如果他们的主将不在乎的话,这些禁军将士虽然心中不忍,但也不会多说什么。乱世么,哪里没有这样的惨剧?
但邵勋不是明确地点出来了么?在他的影响下,银枪、长剑、禁军诸营将士的情绪被慢慢引导了起来,怒气开始积累。
甚至就连过路的左卫其他营伍的将士,见了之后,也有些骚动。
同为殿中将军的苗愿甚至专门跑了过来,一番相询之后,既有些怪邵勋小题大做,同时也有点恼火。
鲜卑人在豫州怎么做的,邵勋先撤了,没看到。但他跟着左卫将军何伦一起迎司空,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
比关中的惨剧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太多。
苗愿长叹一声离去后,傍晚扎营之时,糜晃、何伦又来了。
糜晃尚未说话,何伦却太清楚邵勋的禀性了,慌忙说道:“小郎君你可别乱来啊。”
邵勋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校准步弓。
“我说真的。”何伦急道:“鲜卑骑兵来去如风,逮不住的,你别冲动。”
“何将军这话,让人听了匪夷所思。”邵勋说道:“就连幽州都督王浚,在得知鲜卑人抢掠妇女而归之时,都会试图出手阻止。你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我军多为步卒,怎么做?”何伦无奈道:“再者,伱若攻杀鲜卑,祁弘、刘琨不会善罢甘休,王浚也会恼你,司空更会震怒。他老人家失信于王浚及鲜卑,以后还怎么拉人来打仗?”
“那是司空、王浚该烦恼的事情,与我无关。”邵勋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人物,就一点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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