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地敲着桌子,视线落在自己捏住筷子的手上,轻慢地道:“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碰了,实在是脏,所以,只好毁掉咯。”
这话终于惹怒了雁飞。
雁飞是完全不在乎姜岁的,他回来吃这顿饭,只是因为跟沉南面子。沉南流连花丛多年,唯一有过一点儿真心的女人就是沉南,所以也容不得雁争这样登鼻子上脸地给她难堪。
他把手上的报纸一甩,怒视雁争:“兔崽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好好的一顿饭,你非要找事!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雁争甚至都没看他,直接嗤笑一声,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桌上的一盘菜,直直地扔到地上。
又一声碎裂。
他笑得放肆:“很显然,不想吃咯。”
雁飞大怒,拍桌而起:“雁争!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雁争从来不屑跟雁飞多说废话,如果不是因为想给雁飞找不痛快,他甚至不乐意见到他。
所以不咸不淡地嘲讽:“怎么?不骂自己是畜牲,改骂疯子了?”
雁飞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劈手扇了雁争一耳光。
雁争的脸被扇得偏过去,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鲜红。
雁飞也气得不住大喘气,沉南见状,赶紧起身给雁飞拍背顺气。
嘴里还安抚雁飞:“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阿争向来是这个性子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经常这样对我,我都习惯了,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连姜岁都听出来了,沉南这是拱火,何况雁争呢?
刚刚雁争被打耳光,姜岁就急得下意识站起来,此时听到沉南这样说,更是一眼不错地望着雁争。
雁争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便和她对视上。
小姑娘咬着唇,眼睛泛着水光,小鹿一样,和躺在自己身下时一样。
雁争便站起身,走向她,一把拉住姜岁的手腕,在姜岁惊愕的目光中冲着沉南和雁飞随便挥了挥手:“你们的新女儿,借我玩玩儿。”
说完不管那两人什么反应,拽着姜岁就要上楼,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折回来,站在饭桌前。
身姿挺拔,如松如岩。
他的舌尖抵了一下受伤的腮帮,仿佛在确定什么:“刚刚说不吃了是吧?”
然后伸手,掀翻了餐桌。
“小爷帮你们收拾一下。”
雁争:发疯好爽。耶
岁岁:教我教我!
雁争(一把抱住扔床上):我记得我床上也挺疯的,怎么没学到?再言传身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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