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远,看见保安室亮着灯,几个老爷们的身影映在玻璃上。
“真特么操蛋!本来以为今年能多挣点,谁想到越养越赔。谁能想得到啊,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呜呜呜~~~”
哭声不断传来。
牧民?
陈勇脑海里出现这俩字后,马上就挥散。
不可能应该叫养殖户。
“老孙,都说不让你辞职去养牛,你非要去。”有人劝他,“赔点就赔点,虽然编制没了,但回来当保安也行啊,少走多少年弯路。”
“就是就是,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你这……虽然没赶上瘟疫,可卖不上价这种事儿可不是你能把握的。”
陈勇推门进去,几个保安看见陈勇马上站起来,“勇哥,你怎么在?”
庄嫣瞪大眼睛,看着几个三四十岁的保安叫陈勇勇哥,这是怎么论的?
“今天竹大过生日,不能去现场,我就来看看竹大。”陈勇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看向坐在桌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哭的伤心的男人。
“老孙,从前哈动的兽医。”保安队长踢了一脚凳子,示意老孙站起来。
“坐下坐下,我跟着蹭两口。”陈勇笑呵呵的拉过来俩凳子,给庄嫣一个。
“怎么回事?大老爷们哭的跟……”
“害,别提了,老孙不是兽医么,给动物看病有一套。前几年牛肉价钱高,他就琢磨着养几头牛,家里孩子要高考了,弄点钱。”
“刚开始挣了点,他的心思越来越野,想来一票大的,就辞职去搞养殖场。”
“结果今年牛肉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大跳水。腱子肉,一斤20多点,往年都得四五十。现在卖了赔钱,养着更赔钱。”
陈勇一怔,忽然想起一件事。
好像说是菊厂在阿根廷有些生意,那面换了新总统,经济直接崩溃,钱还不上就用牛肉抵债。
这个段子的真实性陈勇觉得无限趋近于零,平时陈勇也不买牛肉,对此一无所知。
没想到国内的牛肉价竟然降到这个地步。
估计和菊厂没什么关系,是阿根廷那面大量出口牛肉换外汇导致的。
“卖了卖了,大不了从头再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孙兽医端起三两三的杯子,把里面的酒一口闷进去。
“别哭,做生意么,总归有赔有赚。”陈勇安慰道,“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赢,仰卧起坐吧,腰还不太行。你说……”
陈勇还没说完,孙兽医一瞪眼睛,眼睛里满是血丝。
“老孙,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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