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钱包,就是整缸的酸菜,连压在酸菜上面的石头都会一起偷走。”
“咦?你还知道酸菜?好像是东北的。”罗浩在年轻人右下腹麦氏点切了一个标准的切口。
“我去东北卖过眼镜。”
“我听我大舅说,当年在我们那儿卖眼镜的都发了大财。”
“不说这个,那时候国内野生动物什么的命悬一线,树上落个家雀儿都有人惦记油炸了下酒,到了国外满街都是鸽子,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我刚来的时候一看,好么,这不就是人间天堂么。”
“前段时间回国一次,两面反过来了。国内小区遛弯,路上一起散步的有鹧鸪,时不时的还有刺猬、松鼠出没,树上麻雀啊喜鹊布谷鸟根本不怕人,一看就是有人投喂的。”
“包落在共享单车车筐里,也不用担心,根本没人拿。”杨今思有些感慨,深深的叹了口气,“罗教授,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去哪哪就变差。”
罗浩哈哈一笑,却没回答这句话。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很有可能得罪杨今思。
“国内也难。”罗浩已经打开腹膜,阑尾没跳出来,因为腹压不够大,阑尾看着白里透红,有点好看。
“我在小破站关注了一个号,做农业的。说是江浙省有一个县想要脱贫致富,另辟蹊径开始养蜗牛。一个县养的蜗牛就达到全世界产量的70%以上,就这,这个县的人均收入也就那么回事。”
“咱人口太多,没办法,占领一个细分行业只能养活一个县。”
“慢慢来吧,其实这面也挺好的。”
巴尔的摩的确挺好,但就一样例外——给罗浩的印象是这里老白男少到令人发指。
鸠占鹊巢后又被占了一遍,这面的人就跟稻子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
“当年来错了,我就应该去冰岛。”杨今思抱怨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罗浩已经给年轻人做完阑尾切除术。
“当”的一声,夹着阑尾的钳子扔到金属盆里。
做完一个还有一个,做完下一个,还有下一个。
杨今思本来要发火,但被罗浩劝住。阑尾本身就愿意发炎,来就是急性的。别说普通人,香江的某位影星在美国做了一次阑尾切除术,人差点没死了。
提早做,也没什么坏处,算是有备无患。
几台手术后,杨今思看得傻了眼。
“罗教授,您在国内也经常这么做?我看您手法简直太纯熟了。”
“国内?我听老板讲上世纪八十年代还经常这么做,现在可不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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