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很不满——还是有一点故作可爱。
乔一鸣瞪着顾然:“她说想留在海城。”
顾然思考了一下:“乔兄的工作在南城,没办法来海城?”
“我他么在南城有厂子,来个屁!”
“这么有钱?”顾然很惊讶,“说个题外话,乔兄,我父母就是厂里打工的,每年中秋节,厂里发月饼、露水、蚊香,我就会想象,厂长到底多有钱啊。”
乔一鸣沉默。
但顾然这句说到了他的得意处。
从他上大学开始,每年采购中秋礼品、过年年货,都由他负责,厂子里有以前同学的父母,他都会多给一份。
说好心也是好心,但炫耀的意思更多。
“家里有厂,这就没办法了。”顾然沉吟。
他又问:“能说说你们之间的恋爱经历吗?谁追的谁、谈了几年、交往到哪一步?陈珂来海城之前你们也有交流过,当时是怎么约定的?”
“我他么追了她两年!”说起这个,乔一鸣就克制不住怒火。
顾然知道这点,值夜班的时候陈珂对他说过一句,但此时他装作不知情。
这不是欺骗,只能算善意的谎言,因为最根本的‘他和陈珂没有关系’是真的,其余就不重要了。
“追了两年?她拒绝了你两年?”
“没有!”乔一鸣否认。
这点和顾然知道的不一样,据陈珂本人说,这两年内,她多次向乔一鸣表示了拒绝。
陈珂在撒谎?其实是个绿茶?
还是乔一鸣自作多情?
乔一鸣说:“我告白,她说毕业前不谈恋爱,但两年,我给她买早饭,她也给我买;我给她买奶茶,她也请我喝;我请她看电影,她一定也会请我!”
顾然端起酸梅汤抿了一口,思索着乔一鸣的话,再结合他对陈珂浅薄的理解。
他觉得,这应该是陈珂不想欠人情,而不是对乔一鸣有想法的意思。
可这话乔一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
他换了一个问题:“你们来海城之前是怎么商量的?”
“还能怎么?她答应了,五年合同完成后,回南城!”乔一鸣愤怒道,眼神乱晃,似乎想找东西摔。
这人好像有隐藏的暴力倾向。
以顾然的经验,没结婚前,乔一鸣或许不会伤及另一半,潜意识维护自己的形象,可一旦结婚,生气时暴力就会施展到女性身上。
这种暴力是由‘厂子’引起的。
从小将一些物一些人当成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小圈子里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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